锦荣心满意足地吃完了?一锅热腾腾的小鸡炖蘑菇后,就离开了?乡间,继续她的旅行。
农家大妈也?见怪不怪,这年头,经常有这样的背包客,年轻人,或旅行或采风地四处各地的走,偶尔在他们农家歇歇脚,他们也还能赚些钱。
像苏锦荣这样敢独身旅行上路的,也?一般有些倚仗,不会好欺负的?。
白少泽的父母也?知道了?离婚的?事,毕竟离婚协议书都直接由律师送到了公司,白父白母也?没说什么,打了?个电话让白少泽回家吃饭。
“为什么你和锦荣要离婚的?事,我们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穿着得体优雅一点也不显老的?白母率先问道。
白父也是生气道,“这么大的事,你们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白少泽坐在沙发?上,扯了扯银色的领带,语气略显浮躁道,“我没想过离婚。”
白母道:“那是锦荣想离了??是因为陈玥的事?”当初儿子和陈玥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原以为和锦荣结婚后就放下了?,虽然一开始她不怎么满意苏锦荣的出身家庭,但日子久了?,她也见到了苏锦荣的孝顺和对少泽的真心,渐渐地也接受了这个儿媳妇。
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来。
“我怎么知道她想的是什么,现在人也?找不见,电话也?不接。”
看着儿子失去了?平时的冷静稳重,白父不禁皱了皱眉,“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好好谈谈,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闹个不停。”
白父不在意儿子是否离婚,只介意这件事可能会带来的影响,因此对于这个儿媳妇把离婚的?事挑明,他也?有了?些不满。
“我知道了?,爸。”白少泽垂眸道。
白母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父拦住了?,摇了?摇头,白母只好改了话,“今天回来,在家吃饭吧,我让人给你做你爱吃的?芥菜羹。”
白家得知两人要离婚的?事情都反应不小,更何况是苏锦荣娘家苏家呢,从一开始的?气愤于女儿提出离婚,到已经一周多都见不到女儿人影,也?联系不上的?担忧,甚至埋怨起了?白少泽。
若不是有律师亲口证明苏锦荣现在安好,他们都想报警了?。
苏家是个传统家庭,更加接受不了?离婚的?事,如果女儿在身边的话,他们一定会尽力劝阻她离婚。就像小说中女主为离婚也?顶了很大的压力,甚至在分居后都不敢住在家里,害怕家人的?指责。
但锦荣不一样,突然中途占据了别人家女儿的身份,按理说心中有愧,但愧疚这东西对锦荣来说,就像云烟一般,她不大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活得也?很随心自我,可以用一个字形容,‘渣’。
所?以她可以做到突然人间蒸发,别人的?愤怒,责怪,伤心,担忧都和她没关系。
锦荣像鸟儿展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站在悬崖峭壁上的?感觉还真好啊,尤其是以一个普通人来尝试这风光时,
“你再往前一步,就真的?要掉下?去了。”一道幽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锦荣回头一笑?,“不会的?。”
身后摆着画板作画的是一个约三?十岁出头的?略带青色胡茬颇有些艺术家颓废气质的男子,对于锦荣的蜜汁自信,他只有一句话,“你掉下?去了,我就没人可画了。”
他叫夏安,是个画家,喜欢画险峻奇异的?地方,出来采风了两年,意外遇见了?锦荣,初见时,他还以为她是要寻死呢。
混蛋,谁踩在悬崖边上,头还往下?一个劲的伸不是在寻死。
结果冲过去救人,差点没失足掉下?去,之所?以说‘差点’,是因为锦荣拉住了他,救了?他一命。
之后的两天里,简直让夏安经历了?无?数的刺激。
先是吃喝玩乐就全花的他的?钱。话说,这不会是故意的吧。后来又莫名引来了一堆城里的?地痞混混发?了?疯一样地追他,对,就是他,而不是他们。
虽然最后有惊无?险地逃掉了?,但看到从巷子里抱着一大袋面包貌似很无?辜的?锦荣,他还是忍不住悲愤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锦荣耸了耸肩,“只是在几个小混混偷我钱包的?时候,把他们给反打劫了,顺便和警察举报了一下?他们的窝点。”
锦荣笑眯眯的像个天使。
“那为什么他们找我报复啊?”夏安表示自己是无辜的?,他知道出门在外很多危险,所?以从来不会去蹚浑水的,他只想安安静静做他的?颓废采风画家,抒发?一下?文?青气质而已。
锦荣想了想,“呃,那可能是因为钱包上有你的?照片,太显目了。”
钱包上有他的?照片,那不是他的?钱包?夏安一惊,“我的?钱包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从法律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这样的,所?以我保护住了?你的?钱包。”锦荣义正言辞道,然后耸了耸肩从纸袋里找出了一个黑色的令夏安非常熟悉的?钱包。
夏安悲伤地接过了?他的?钱包,他宁愿锦荣保护的是他,而不是他的?钱包。
这样悲伤地想着的?夏安,打开钱包,里面……居然现金一张也?没剩下。
“说好的?保护我的?钱包呢?”夏安展开薄薄的?钱包,欲哭无泪道。他昨天才取的?钱啊。
夏安决定不能吃亏,所?以要求锦荣当他的?模特,锦荣不可置否地也没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