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琪喝了口水:“你们感情这么好,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还没定呢。”王娇道:“再看吧,要是一直在文工团干下去,提干了就结,要是不干了,出了文工团大门就得结了,他家催得紧。”
张若琪疑惑:“好好的,为什么不干了?”
王娇把她拉到更僻静的地方,环顾四周,才小心翼翼地说:“我也是听人传的,文工团要裁人,你心里有底就行了,别给别人说。”
裁人?张若琪这才回忆起书里是有这么一段,业务能力强有背景的都留下了,原主业务能力一般,没背景,名声也不好,第一批就被裁掉了。
她得好好考虑考虑以后的去向了,如果能提干,在文工团呆下去前途光明,可要是提不了干,那就得另谋出路,可她本来也就只会跳舞,离了文工团,她又能看什么呢?这样想着想着,竟些恍惚。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知怎的眼角一扫就看见杨春喜从石子路上拐了过去。
那条小路通往小树林,小树林另一边是文工团的办公大楼,她把水缸子递给王娇:“你帮我放回去,我去趟厕所。”
她追上去,杨春喜果然钻进了小树林。
杨春喜走得小心翼翼,忽然看到斜坡下面站着的人,飞奔了过去。
张若琪找了个不远不近隐蔽的地方,这时她才看清约杨春喜的人是陆锋。
两人没说几句话,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抱在了一起。
这会大家都在练功房排练,谁会没事干到小树林来,他们也就真的毫无防备,看起来不是第一次私会了。
张若琪好气哦,她就送个情书,还未遂,就被人没完没了地指指点点,杨春喜自己又当又立的,还跑到小树林偷、情,哪来的脸一天到晚说她勾引这个勾引那个的。
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抱着,跟被粘在一起了似的,分都分不开,张若琪竖起耳朵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隐约听见陆锋说了两句。
“你以后别招惹张若琪。”还说:“离刘金兰那个泼妇远点。”
这个陆锋还挺识货。张若琪正听着,忽然耳边传来脚步声,她一抬头就看见谢羿琛,冲他一笑,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还伸手指勾了勾,让他一起来看热闹。
谢羿琛从办公大楼抄小路走小树林是打算去练功房的,谁知走到一半就撞上了这一幕。他不禁皱眉,陆锋胆子也太大了,都亲一块了,他走过去从后面捂住她的眼睛,压低声音:“走。”
这种少儿不宜的场面,别把她带坏了。
眼睛上覆下一片温热,张若琪呆了呆,一时竟忘记推开他的手:“你……等会,我吓吓他们……”
吓吓这对野鸳鸯。
“杨——”
一个字只出了半个音,连同剩下的半个都被堵在了谢羿琛温热的手心里。温热的触感沿着她的脸一路向下,从眼睛移到了嘴巴,谢羿琛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搂着腰,抱着她出了小树林。
张若琪整个后背贴在他的胸膛上,心脏微微跳着,震动隔着他的衣服穿透出来,一声声沉稳有力,打在她的后背上,酥酥麻麻,他一米八三的身高,被他抱着,一转头就能与他视线相平,鼻梁高挺,眉峰俊逸,眼眸温煦。
妈妈他抱我!
等出了小树林,谢羿琛环顾一周,放开她。
她的唇色像极了雨后滴着水的玫瑰花瓣,饱满诱人。
“你怎么什么都敢看?”竟然还想着吓唬。
张若琪这才回过神来,退开几步,跟他拉开距离:“他们做都做了,我有什么不敢看的?”
她的气息跟她一起退开,谢羿琛哂笑,还挺理直气壮。她恐怕不知道,男人动情时被吓到是会yang、wei的。
她抬着一双略微带了几分脾气的杏眼,声音清脆,谢羿琛感觉心里被挠了一把,猫抓似的痒。
他忽然低头,凑近她的耳朵,她的耳垂就像一颗樱桃似的烧了起来,她的气息也随之钻进他的四肢百骸,他眼眸带情,嘴角似笑非笑,嗓音魅惑:“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干什么?”
啊啊啊啊啊!又来!受不了了,这个人究竟有没有身为男二的自觉!
张若琪一下跳开八米远,努力平复咚咚乱跳的心脏:“我怎么不知道,不就是野战吗。”
说出来你别不信,我看的小H文恐怕比你吃的饭都多。
谢羿琛一愣,喉结微动,后面要说的话被她这一句给堵得死死的,只出来一句:
“中午吃完饭你到我宿舍来一趟,咱们好好算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