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在鼓掌起哄,姜之年没办法,站了起来,事先声明一句:“我画画水平很差的,你们别嫌弃。”
他坐得久了,头顶和肩头都变成了粉色,一?起身就落了无数花瓣下来,摄像师暗自叫绝,给这个画面拍了无数帧特写。
桌子被重新摆放了,为了避免猜题者看?到画板节目组让他们全程背对这边,姜之年心说其实真不用这么费心,直接把我画的给人家猜人家也绝对绝对猜不出来。
威严组由杨雪妍写、陈泽为猜;清静组由夏月清写、赵婧希猜。
至于“宁姜和他们的朋友”这组,则由宁之汌写、霍燕行猜,霍燕行其实更想当那个在背上写字的,但宁之汌这会儿看着就阴沉沉的不太好惹,虽不至于被捶一顿,但凑上去挨骂的事霍燕行不乐意。
“你画我猜”四?个字里的“画”彻底沦为了姜之年的专属……
姜之年坐到和他们相对面的位置,看?着背对着他的几人,提前就开始愧疚起来,拿黑色马克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浑身上下写着:我有罪。
但导演组没看出来啊,几个助理还在窃窃私语,“年年是唱歌的,也自己写歌,艺术细胞特别饱满,应该绘画也不成问题的吧?”
“对对对我也觉得!手巧的人做什么都是巧的!”
“……”姜之年很想问她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隔行如?隔山”。
助理姐姐把题目给姜之年看了一?眼,姜之年看完后点了点头,淡定地走到画板前,拿着和木质画板十分不匹配的马克笔,在外人看来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实则只有本人知道内心?慌的一?批。
他刚画了第一笔,周围的工作人员就掌声鼓励伴随阵阵惊叹,手抖了一?下,好好的一?条竖线就像被音波震了一?下。
姜之年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再次给他们打预防针,“我就献丑了……”
“年年是艺术家啊!肯定能行的!我的眼睛已经准备好接受艺术光辉的洗礼了!”
刚碰到画板的笔尖又失控了。
姜之年好想跟他们说,你们这样过度的鼓励教育真的会教坏小朋友的……一个连向日葵都能画成串烧鸡蛋的人,实在配不上艺术家这个称谓。
可惜没人能懂他这种心?理。
哦,也不对,在场了解他绘画水平的还有宁之汌。
宁之汌靠着椅背,手枕在脑后,手上拈着一?朵在地上捡的花,想到姜之年以前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绘画“天赋”,忍不住笑了。
计时十五分钟,为了公平,姜之年画的时候是不计时的,他花了快五分钟才画好第一幅画。
在这世纪的五分钟的时间里,场边工作人员们的表情从崇拜到疑惑到惊讶再到麻木,表情呆滞又震撼,仿佛看?到的真的是举世瞩目的大作品。
一?个个恨不得收回刚刚那些话,时不时地看一?眼姜之年的脸,生怕他觉得被冒犯被调侃,见后者一?直在聚精会神地挥洒笔墨,察觉到视线后抬眼冲着他们笑了笑,又不禁叹服。
没有艺术家的水平,却有艺术家的涵养,众人不禁感叹。
画完第一幅又接着画第二幅……
在此期间其他几位在做另一个小游戏,一?个个干瞪着眼,夏月清甚至拿手捏住了嘴巴,偶尔有一?个憋不住的笑着出局,或者被飘落的粉雨挑逗着打了个喷嚏。
“好的,第二局‘木头人’已经分出了胜负,宁之汌老师依旧是最终获胜者,三局两胜,所?以游戏结束。”
两局都第一?个出局的杨雪妍:“小汌表情管理真好,我就不行了,看?到你们这群年轻好看?的孩子就止不住地乐。”
“毕竟是影帝嘛!”听别人夸自家发小霍燕行颇有些自豪,坐了大半天都没怎么喝水,有些渴了,伸手让赵婧希给了他一?瓶酸奶,说了声“谢谢希姐”后又接着上一?句话说:“再跳脱的哈士奇有了影帝的实力都能秒变木乃伊!”
“您这比喻……恕我难以招架。”宁之汌无语。
夏月清:“诶?你不也是影帝吗?怎么你开局两分钟就笑挂了?”
霍燕行也得了好几个国内外的大奖了,其中一?个还是陈泽为给他颁的奖,陈泽为作为一个同样两分钟出局的国家一?级演员,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不过他也好奇霍燕行会怎么说。
夏月清只是单纯地好奇,亲眼目睹“女人善变”这出大戏的霍燕行却觉得这话里有话,摆摆手不太自然道:“我这叫有烟火气!试问,观众最喜欢哪种偶像?那肯定是我这种善良乐观积极阳光的啊!弹幕,请给我刷:霍燕行是个大帅比,谢谢。”
不要?碧莲……夏月清面无表情转开了脸。
陈泽为也转开了脸,算了吧,好不要?脸……
他们这边两局游戏玩完,那边姜之年也才刚画完十幅画,一?开始挺慢的,后来找到了手感,越画越快,画的画奇奇怪怪的,都让看?的人一头雾水,唯一的区别大概是:从写意派变成了抽象派而已……
“啊,我们姜老师已经画完了,这个这个盲眼猜词语啊不是,你画我猜,马上就开始了,请各位老师做好准备。”导演把画一副一副视若珍宝般小心?翼翼放到题板上,最后用了一?块贴着《徐行记》logo和标语的题板挡住题目,难得结巴和走神。
不为别的,就姜之年画的这十幅画,不夸张的讲,就第一?个词向阳而生,他拿着答案都看不出这画和这词有什么联系。
本来还想让姜之年多画几幅怕不够用的,导演郑重地接过助理整理好递过来的十张画,觉得就这一?小叠,如?果没时间限制不提示的话估计够六人猜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