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夙给三护卫撩了一下帘子?,好几个村民立马忍不住伸长头往里面看,只是光亮太少,也只能看清门口的一点地方。
果然如言夙说的那样,菜叶子都不怎么绿。
几个人心?头就难免犯嘀咕,就他们所知,这菜叶子不绿,可就代表着长的不咋地呀。
言夙也不打算跟他们再说下去,直说道:“先看我种出来是什么样儿吧。要是能种的起来,你们要是想跟着种,就自己盖棚子?种。”
这话?就是他不会?阻拦的意思。虽说也没说会?关照关照、传授经验,但一众动了心?思的村民们,还是觉得有些欣喜。
——如果真能成,这可就是一个赚钱的好门路了。
梁飞正好来找言夙,建房工地那边需要他过?去一下,就听到这一句,一看周围好几个人的脸色,就知道他们想的什么。
毕竟有些人什么德行,都在村里住着,谁还能不知道谁?
“喲,今天都没什么事儿忙呀?”
“说不得过?两天得有一场大雨,还是赶紧回家把该晒的晒晒,地里的草清理一下,不然一场雨下来,可就更跟庄稼抢养分了。”
梁飞这么说,显然只是不想撕破脸,但意思很明确,警告某些人不要没事儿尽盯着别人的好了。
——别人的日子过?的好,那也是别人奋发努力过?出来的。
看着有些人不情不愿的走了,梁飞招呼言夙跟他去工地。
“墙体都建的差不多了,你得选个良辰吉日上大梁。”梁飞说,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
大梁一上,再盖上瓦,这屋可就成了——也就是说,没几日的功夫,言夙就能住上新房子了。
言夙之前虽然了解了建房的流程,但还真没想到这上大梁竟然还得郑重其事的选日子的吗?
不是哪天墙壁建好了,随手一送大梁架上去就完成了?
梁飞从言夙的脸上看到这明晃晃的意思,简直又好笑又头疼。
“而且我说的下雨的事儿也不是假的。下雨是不能上大梁的,容易打滑摔着,得等天气晴朗的时候。”
别说言夙这本就比别人家还高些的屋子?,就是他们村里建的那些房子,要是从屋顶上摔下来,那可也不是小事儿。
言夙:“……”,为了房子,麻烦也就麻烦点吧。虽然他觉得他绝对不可能在屋顶上打滑。
跟着梁飞到工地上看了进程,又听梁飞的建议,去请教村长给定一个良辰吉日。
言夙这才回到家里。
哪知道回到家里硬接他的除了灶间里出来的香气,还有接二连三的碎裂声。
言夙身形一闪,就到了灶间门口。
就见屋里,谢渐雪不知道是消极怠工还是神思不属,凭借她的身手,碗碟滑了也就算了,她竟然都没反应过?来接住。
碗碟摔在地上碎了,她似乎还惊了一下。
这对得起她连杀人的事儿都干得出来的心?理素质吗?
言夙就觉得这事儿太离谱、太不可思议了!
孟清翰连忙将手里的东西一放,一边拉着谢渐雪,一边说:“我来捡、我来捡,你小心划着手。”
言夙莫名觉得这场面让他产生饱腹感。
不,不对,他又不会?饿,自然更不会?饱——那可能就是他吃上了什么不合口味的东西,产生了人类“腻味”的感觉。
他上前去,才不管这碗碟会?不会?划手,说道:“啐了一个碗一个碟子?,红鸢给他们记上账。”
孟清翰收拾碎片的手都顿了一下。
一碗一碟都要算上的吗?
谢渐雪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言夙——他们俩到底谁才更令人不可思议哦?
就连沈梨都不免看过?来,她事后可是听侄儿说过?的,当初她那药钱,是被霍大夫免了的。
是言夙看霍大夫爷俩也不容易,所以出了这药钱。而且也根本不打算让她还这份钱——是明确跟沈星、沈雨说过?。
沈梨就没想到,这样心善又大方的言夙,竟然能计较这一碗一碟的几文钱。
可是看着孟清翰和谢渐雪这俩人明显跟灶台锅碗不相符的气质,她不免就多想了些。
看样子不像是第一次欠言公子的债了,所以这是来做工抵债,还不情不愿的吗?
——她要不是觉得自己来做厨娘太过厚颜无?耻,都早就毛遂自荐了。
言公子这样好的人,而且还欠着他的钱,怎么还能不尽心尽力给他干活呢?
说完记账的事儿,言夙就不想呆在这里看孟清翰和谢渐雪了,转身出去等吃饭。
而沈梨则是拍了拍谢渐雪的胳膊:“姑娘,认真干。言公子是好人,肯定不会?为难的。”
“欠点债不怕,总能还完的,何况你们还是小夫妻俩一起,互相扶持着,这日子总归是会越来越好的。”
谢渐雪:“……”
孟清翰:脸红.JPG
作者有话要说:谢渐雪:……就特么谁更离谱,谁更过分?这么死要钱,你还说他是好人?天下是不是没有好人了?
——
这是存稿,这章发出来的时候,我可能刚吃完海鲜回来,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