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夙神清气爽地醒来,只觉得自己身体都轻便了许多,拉开腰间缠着的布条一看,原本还有些发炎的伤口这会儿已经结痂了。
满意的将布条拆开,言夙给两个抱在一起睡的正香的崽崽掖了掖被子,完全不知道这俩崽崽看了半宿他发光。
——因为怕发光的爹爹被带走,俩崽崽担心半宿,实在撑不住了才睡过去。
言夙起来洗漱的时候,正遇到梁飞揉着额角出来,看着言夙的状态他诧异的打量了几眼。
“我还以为你第一次喝酒又喝的多了,今日得睡上半晌呢。”梁飞笑笑,他喝的不算多,但也有点宿醉,觉得两边额角胀胀的。
言夙也没反应过来自己昨夜喝多了,下意识吸纳了许多生物能——好在没有有意识的针对某一个生命体,否则都得造成命案。
他只是摸了摸头,摇摇头表示自己一切都好。
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就打算好问梁飞的事情,结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还总忘记。
他刚张口,梁飞又说:“对了,昨晚他们把猪肉的钱送来了。”
“怕不新鲜酒家不收,就直接去的酒家。”梁飞一边说,一边转身去拿钱。那边已经起身的蓉娘听到动静,已经将一个小荷包带了出来。
里面几百文钱,就是言夙全部的家当了。
“啊,我得还霍老大夫的钱。”言夙拿过钱,就又想起了这事儿。
——说起来他昨天赚够了药钱,该去还钱的。结果他惦记着打鸟吃肉,完全没记得这事儿。
梁飞看他这“恍然想起”的样子,一笑:“也不用这么急,吃过朝食再去便是。要是你忘了,我提醒你。”
言夙连连点头,将钱揣好。梁飞刚想叫言夙总得点点清楚,怎么卖的,什么价他也给说说。
就见言夙盯住了水桶,一如昨天一样两手一提,留下一句:“飞哥我去打水。回来我想问你物价的事儿,你记得提醒我。”
话音未落,人已经看不见踪影。
梁飞:“……”,就凭你打水这速度,还怕自己不记得这个事儿?
最终梁飞也只是笑笑,去帮蓉娘准备朝食。
——蓉娘同意孩子留在娘家几天,自己却是不想与相公分开。一来她觉得言夙不像是那般复杂的人,二来是觉得即便言夙真的有问题,她也要与相公一起面对。
言夙飞快的打完水,跟梁飞到了堂屋坐下,低声问起物价的事儿。
梁飞到这时候才知道言夙昨天竟然去过镇上,还在码头扛了好久的大包。
看着桌上,言夙拿出来的一百多文钱,梁飞一时语塞。
“……”,我真觉得扛大包与你气质不符,都不敢开口介绍!以及,不愧是你,我至今为止见过的最快的男人!
梁飞又揉了揉额头,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言夙却只以为是他喝酒的后遗症,也不催促他开口,安静地有些乖巧的等待着。
“你想做的衣服之类,还是去布莊扯了布匹,自己做为好。”
“孩子长的快,做衣服时得多余些布料折在袖口衣摆等处,等孩子大了些,还能放出来继续穿。”
这些梁飞是见过自家娘子做的,所以说起来像是极为有经验的样子。
——这样的衣服穿起来唯一的问题就是后放出的布料会有色差,磨损程度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