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盲目崇拜。
在他的领域完全丧失抵抗。
乔眠的笑容很明媚,还记得刚被沈云黎领回家?时,她的恐惧绝望和灰败,而这个艰难的转变过程,没有人知道沈云黎做了多少?。
他对她的好,永远都张扬又沉默,所有都给她最好的,让她安心,而他的寡言又让这一切变得温暖浪漫。
乔眠没有出现自闭或者其他的社交障碍,真的是个奇迹。
“学?校里是不是有人分散你的注意?力?”这句话?,沈云黎问得很委婉,要不然,以她的聪明怎么?会有六十九分的卷子。
乔眠很想说,有个很坏很坏的人,一直住在她心里,把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搅得乱七八糟。
那个人,不在学?校。
“没有,在学?校的时候,每天都很困……”乔眠委屈巴巴。
沈云黎暗暗叹气:“还有哪里?”
乔眠:“这一道。”
……
时间缓缓流逝,干净的草稿纸上写满了一行行数字和字母,有的俊逸,有的娟秀。
融合在一起。
“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沈云黎抬头看?了眼挂钟,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好累。”乔眠很早就想喊停了,“叔,你高?中是不是总考第一,为什?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沈云黎打开一瓶酒,倒入杯子中轻轻摇晃,玻璃杯也沾染了诱人的琥珀色,他嘴角轻扬:“因为不困。”
“……”乔眠轻咬下嘴唇,忽略他的调侃,眼睛露出不怀好意?的邪笑,“那你在学?校是不是很坏地分散了很多小女生的注意?力?”
沈云黎站在落地窗前?,听见她的问题后眉眼上扬,好像在回忆:“也没有很多。”
乔眠:“几百个吗?”
沈云黎笑了:“我是路灯吗?”
不,你是太阳,我的太阳。
曾经那么?多女生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人,她每天都能?见到,还为她花钱,还给她做早餐,还教她做题,以后他们还会一起生孩子!
“傻笑什?么??”沈云黎站在窗边望着沙发上的人,她的五官在阳光下很清晰,不知道在傻笑什?么?,但心情就跟着她一起变得明朗。
乔眠心虚地喝了口水,将脸上的表情稍微收敛,沙发没有和墙壁平行,是斜放在墙角的,她脱下棉拖鞋,赤脚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叔,你高?中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沈云黎落在窗外的目光微愣,回头就和她的视线撞在一起:“小孩子懂什?么?。”
“我今年就要十八岁啦。”
沈云黎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打开蓝色的复古音响,音乐的波浪缓缓流淌,在酒和音符的包围下,他的每个神情都更为惬意?:“所以呢?”
所以成年了,可以吃了。
熟悉的曲调《棕发少?女》,他似乎很喜欢克劳德彪德西的曲子,近代印象主义音乐的钢琴冥想,映射着十九世纪末的人性。
“所以你要送我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礼物!”
乔眠棕色的眼睛因为期待显得无比耀眼。
十八岁了,沈云黎望着窗外地面还未融化的积雪,过得好快,六年的时间,时光把他的小姑娘变成了漂亮可人的少?女,沈云黎回过神:“先做题。”
“不行,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乔眠一副我不依我不依的小无赖模样,“初恋什?么?时候?”
刚才是这个问题吗?
沈云黎挑眉,轻靠着墙壁,修长?的双腿没有因为家?居服而显得臃肿,他轻笑:“欺负我年纪大了是吗?”
“你就假装是这个问题,没差多少?。”乔眠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直线,白嫩的脚丫在沙发上乱晃。
明明是白天,她的眼睛却装满了星辰,每到这个时候,沈云黎都不忍心拒绝她,他抿了口酒:“高?中。”
“?”
乔眠脑子忽然停止运转,她面带微笑:“你再好好想一想。”
沈云黎再次好好想了想:“高?二。”
乔眠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你早恋!你竟然早恋!”
她像只炸毛的小怪兽,毛发全竖起来。
沈云黎笑了,眼眸全是清浅的笑意?,他放下酒杯,朝沙发的方向慢慢走过来。
沙发是软的,乔眠站在上面腿也是软的,他颀长?的身?影逆着光,衬衣式的家?居服扣子被解开一颗,那么?英俊的男人……脚上却穿着带有兔子耳朵的棉拖鞋。
嘻嘻嘻。
初恋又怎样,初恋能?跟他一起穿情侣棉拖吗?
嗯,她是一只粉色的兔叽。
怕她又蹦又跳地摔到地上,沈云黎走到她身?边扶着她下来:“这么?激动做什?么??是不是真的有了喜欢的男孩子。”
两个人目光处在同一水平线上,连呼吸都很近,乔眠脑海忽然变得很平静:“嗯,想高?考后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