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坦诚:“并?不是Don不够好,而是……”
“我知道我们车队条件好,除了薪资低,哪儿亏待你了?”唐一龙带有显然不满,面对简行?错愕的神情,他步步紧逼,“我听?说黄飞来找你了?”
简行?承认:“是。”
唐一龙又问:“你有转其他车队的想法?”
如若有机会得到?简行?这样优秀的车手,没有车队会愿意放弃。
简行?的到?来,让Don如获新生,似天神下凡拯救奄奄一息的中下游车队。
如今媒体大范围宣传、褒扬,将这位初来乍到?的新秀夸得上天入地、绝无仅有。
这是当初的尤里卡·琼斯都?不曾拥有过的高度赞美。
简行?:“您放心,我不会背叛车队,也不会做任何有损车队利益的事。续约的事,我目前没办法告诉你确切的答案。”
“为什么没办法告诉我确切的答案?只要你点头,这就是答案。”唐一龙固执道。
与人交谈,最怕遇到?这样的情况。
为了不伤及颜面,委婉拒绝,对方却逼迫你给出一个确凿的答案。
简行?:“是因为发生了一些意外,我才会回国。不然的话,我不会加入任何一支国内车队。如果没有这个意外……”
“那你就看不上我们车队,也看不上任何国内车队。”唐一龙替他回复,语调有些冷,“我听?你的口语听?出来了,你以前一直呆在国外吧?”
那般地道的口语以及脱口而出的短句,若不是在国外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是无法形成这般本能的。
简行?没有否认:“是。”
“小行?,做人不能忘本。你是华国人,怎么能满心念着国外的车队?”唐一龙试图从爱国情怀入手,“现在国内车队也发展得很好,并?不是不具有优势。你得对我们的祖国抱有希望。”
在短短的几年内,华国锦标赛能够做出这样的成绩,堪称奇迹。
但华国落后于欧洲几十?年的汽车文化,是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追回的。
这话就显得有些刻薄且不近人情,简行?不是愿意吃亏的人,他刚想出声反驳,眼前送来了一杯酒。
简行?犹豫地接过这杯酒,昨天的丢袜子、洗裤衩已经?刷新了他的世界观,对自己的酒量完全没有数。
液体浅淡,透着些棕。
试探性地抿了一口,更多的口感?是清甜的茶味。
下意识略微举起酒杯,兰珩顺势也抬起酒杯,与简行?的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龙哥过来唱歌呀,你在干啥呢?”方诺哲终于逮到?机会抢到?麦克风,忙朝唐一龙挥了挥手。
唐一龙意味深长地看了简行?一眼,抬头道:“来了。”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逐渐消散,简行?又抿了一口玻璃酒杯内的饮品。
简行?问:“这里面加了什么?”
兰珩:“冰红茶。”
知道简行?的酒量一般,所?以趁唐一龙不注意,兰珩将里头的酒倒了一半,兑了些冰红茶。
简行?:“有柠檬茶吗?”
虽不知简行?要做什么,但兰珩还是从一侧拿过盒装柠檬茶。
简行?重新倒了一杯酒,又在杯中混入许些的柠檬茶。
又抿了一小口,没有先前浓郁的茶味,更多的是酒味,同时?口感?也较为丰富。
在他人歌唱跳舞的同时?,简行?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埋头苦喝混着柠檬茶的酒。
他同样发现一点,这样喝是很难喝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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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唱到?了凌晨才停下,简行?早就困得不行?,唐一龙非得拽着他去?做按摩。
简行?就浑身发怵连忙拒绝:“我比较怕痒,你们去?就好。”
唐一龙按下简行?的手臂:“你不去?可就是不给我面子了啊,还有,哪有男人不去?做按摩的?按摩不痒的,你试试就知道。”
推辞不过,简行?还是来到?了当地有名的按摩店。唐一龙对此格外有经?验,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往内走。
简行?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多年的网混子不是白当的。
一般按摩服务,在网络上,总会让人联想到?比较特殊的服务。大保健一词也由此诞生。
虽然简行?觉得,唐一龙应当不会带他们整这些玩意。
可一想到?有陌生人要在他身上按来按去?,他就头皮发麻,难以忍耐。
先前简行?没有直接应下续约,唐一龙已经?略有不满。如果他这次再?拒绝,恐怕唐一龙要以为他故意逆反。
唐一龙对流程果然熟悉,自然地与技师开始聊天。
简行?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能给我来一个劲儿小点的吗?”
他怕劲儿太大,他忍不住。
技师笑道:“来按摩就是来放松的,如果劲儿小,肯定按得不到?位。”
唐一龙:“他没经?验不懂,他还年轻扛得住,给他来个劲儿大的老?师傅。”
简行?喉间艰难一动?:“唐老?板,我真的很怕痒……”
“不痒的不痒的,等会儿你试试就知道了。”
简行?体会到?了,什么叫,试试就逝世。
老?师傅果然就是老?师傅,每一个穴道都?找的准确无误,一按下来力道十?足,让简行?的双足不自觉弓起。
脚趾搅动?着,将垫着的被单弄出乱七八糟的褶皱。
兰珩刚帮唐一龙拿完水果拼盘,回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简行?一直把头埋在枕头里,双手捏紧着垫子。
顺着目光而去?,简行?的腰背线条优美而又干脆,肌肤似是映着枝头积雪。
深陷的腰窝,紧绷的背部肌肉,无一不彰显对方精悍的身躯。
唐一龙催道:“赶紧把拼盘拿来呀。”
兰珩这才收回目光,耳边猝不及防响起微弱的一声“干”。
兰珩又将视线放了回去?。
老?师傅的技术到?位,精油外加推拿,手法独到?又精准。
泛着光泽的肌肤表面,似浪潮涌上沙滩,离去?之后留下一大片阴影。
唐一龙道:“小行?还说自己怕痒,你看,这不是不怕吗?这些东西,还是得亲自试试,才能体会其中美好滋味。”
这几下按摩按下去?,简行?差点魂归西天,尤其是在酸疼之中,还泛着密密麻麻的痒意。
埋在枕头里的五官纠结成一团,老?师傅的手指落在腰部,简行?“嘶”了一声,又自喉间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
这一声让几个男人瞬间精神。
唐一龙迷茫地望来,似乎想要确定声音来源。
兰珩动?了动?脚步,挡住简行?肩以上的空间。
简行?死咬牙关,微微仰起头。
因为方才的一番动?静,简行?的发丝紊乱。
一双不肯示弱的眼眸满是波澜,鸦羽般的长睫扑闪扑闪,隐隐可见上头的湿润。
这一刻,兰珩的第一想法居然是。
眼睫毛真长。
“我……我不行?了。”
按背简行?尚能忍受,可按腰就不行?了。简行?想要挣扎起来,又有些无力。
只能虚浮着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兰珩:“你来吧?”
简行?是真心实意希望兰珩能顶替自己,这老?师傅实在太专业,一眼就看出他哪哪儿有问题,并?且针对着按。
语调比化了的春水还要缠绵粘腻,配合微微泛红的面颊与水光潋滟的眼眸,没有人可以拒绝。
兰珩答应了。
现在吃着水果拼盘,和?唐一龙二人打牌的人是简行?。
刚经?历九死一生,简行?顿感?世界美好,连牌运都?蹭蹭得涨。
他的前方恰好可以看到?兰珩被“伺候”的画面,老?师傅果然敬业,把自己表情都?按狰狞了。
再?看兰珩,如同一具尸体,在老?师傅毁天灭地的按摩下,丝毫没有动?弹。
好定力,好耐性。
真男人,顶呱呱。
唐一龙想偷看简行?的牌,被简行?挡下。心有不甘地收回目光,讪讪道:“你还真的挺怕痒的,刚刚那一叫唤,跟奶猫似的。”
简行?面无表情地扔出了个炸弹。
“别啊,行?哥你声音最man最猛男了!”方诺哲大惊失色:“龙哥是地主,我们俩这么打会输的!”
这会儿牌都?没出几张,简行?就搁这里出炸弹。要么是简行?牌很好,要么就是纯傻逼。
简行?:“哥带你赢。”
方诺哲乐了:“我喊你哥只是因为我习惯喊人哥,我比你大十?来岁,都?快能当你爹……”
简行?打出一手飞机,手上只剩两张牌。
方诺哲哑口无言,竖起大拇指:“行?哥,不,我得喊你爷爷。”
简行?表面淡定,心中美滋滋。
故作冷酷地打出王炸,直接让唐一龙怀疑人生。
心旷神怡地抬头,老?师傅还在尽心尽力地按着,兰珩的背部宽阔有力,犹如希腊的雕塑。
紧致的腰肉在老?师傅的“摧残”下切换各种形状,光是看着,简行?就腰间发痒。
老?师傅边按边赞:“这小伙子厉害,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哼一句。没少来按吧?”
兰珩:“没有。”
方诺哲替兰珩解释:“平时?他都?自己给自己按的,用劲儿可达大了。”
这一点倒是和?简行?差不多。
许是刮到?软肉,兰珩自喉间溢出一抹哼声。
老?师傅越按越得劲儿:“小伙子,你这腰是真不错啊!”
简行?同意:“是挺不错的。”
画面戛然而止,多道视线同时?落在简行?身上。
唐一龙牌也顾不上打:“小珩腰好不好,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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