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斐一路沉默回到了别墅里。
期间没有和霍尔斯主动说过一句话。
而霍尔斯本身则是沉闷的,见盛云斐没有出?声,他也没有主动开?口。
在下车的时候,盛云斐才定定地看了霍尔斯一眼,冷声道:
“你跟我过来。”
他的语气略有些?低沉,就像是压抑着?什?么不?好?的情绪。
霍尔斯身体微顿,纤长的睫毛微垂,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他微微点了点头,跟着?盛云斐进了书房。
“门关上。”
盛云斐冷声吩咐道。
霍尔斯听话地去?关上了门。
他转过身子?,一眼就撞进了盛云斐的眸子?里。
那双深棕色眸子?的深处,好?像带着?一点神秘的黑色,一如眼前的这只虫,就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霍尔斯突然就有些?看不?清楚他了。
以前对于太子?的喜怒他一向很清楚,比如太子?厌恶他的这个事情。
但是现在,霍尔斯不?知道了。
“你对于今天的事情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盛云斐直直地望盯站在自己对面的霍尔斯,目光不?移,他的语气略带着?冰冷。
霍尔斯抬眸看了一眼盛云斐一眼,没有征兆地直接跪了下去?,就像是曾经的无?数次。
他的潜意识里,盛云斐说出?这句话那边是他生气了。
雄主生气了,那就是他的错。
霍尔斯抿着?唇轻声道:
“对不?起,雄主,今天是我不?对。”
在这个世界里,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追究对错,那一定是雌虫的不?对。
盛云斐望着?青年那双墨紫色眼眸里的平静淡然,突然就感觉很生气。
对于霍尔斯这种逆来顺受的样子?,他心里既气愤又难受,还有心疼。
他知道不?应该去?责怪眼前的人,毕竟现在这个世界的背景就是如此?。
雌虫就必须要?去?忍耐,要?去?变得卑微,没有自己的任何权利,不?能去?反抗雄虫的命令。
可是,这只虫不?是别的虫,是他宠了几个世界的人。
盛云斐突然就被气笑了,他冷哼了一声:
“对,是你的不?对。”
他的语气过于斩钉截铁。
霍尔斯垂下了眸子?,唇色好?像都变淡了一些?,他无?意识地抿了抿唇,睫毛微颤,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句话时,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阵酸涩。
明明以前更不?好?的境遇都遭受过,但是现在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让霍尔斯感觉很难受。
从来没有的难受。
霍尔斯的指尖好?像都变得苍白了几分。
这时,盛云斐抬起了青年的下巴,眼睛专注地望着?霍尔斯,他一字一顿地道:
“你是很不?对。”
“你不?对在于,如果你不?喜欢这种宴会,你可以选择不?去?,在这之前我可是问过你的。”
“你不?对在于,受了欺负,为什?么不?会主动去?找我,明明我就在不?远的地方。”
“你不?对在于,这个时候还要?给我道歉,难道你觉得我需要?的是道歉吗?”
他忍不?住反问道,语气都有些?激动了。
盛云斐突然觉得有些?话,如果自己不?去?直说的话,眼前的这块木头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毕竟那种思维已经禁锢了霍尔斯太久。
就像是这两日,盛云斐明明已经潜移默化?地把自己的改变,完全都呈现在了霍尔斯的眼前。
但是这只虫,在现在还会觉得自己和以前的夜云斐一样。
以为他会因为今天的事情而责怪他。
盛云斐一把拽起了霍尔斯,紧紧地握着?他的肩膀,用自己的唇吻住了霍尔斯的唇。
就像是在发泄一般,他用力地咬着?青年的唇,但最终还是舍不?得下狠口。
霍尔斯在听了盛云斐的话,他蓦地睁大了眼睛,里面带着?满满的惊讶。
他从来没有想过盛云斐会这样说。
就像是没有想到,有一天雄主也会这样对待他一样。
霍尔斯闭上了眼睛,手却是缓缓地放在了盛云斐的腰间。
他先是试探性碰了碰,随之紧紧抓紧。
呼吸交换,气息交缠,房间里剩下的只有略带着?粗重的呼吸声。
盛云斐的唇紧紧地贴在霍尔斯的耳侧,他低声道:
“霍尔斯,我觉得身为本太子?的雌君,你真得可以放肆一些?的,你懂吗?”
霍尔斯良久没有出?声。
盛云斐轻叹了一口气。
这时,他却感觉腰上一紧。
霍尔斯紧紧地抱住了他。
尽管没有回答,但是动作却是表达了一切。
盛云斐也忍不?住抱紧了眼前的虫。
.
“少将!霍尔斯少将。”
旁边的副将叫了两边,霍尔斯才堪堪回过神。
“有什?么事?”
霍尔斯皱了皱眉,对于副将的出?现突然觉得很不?耐烦。
毕竟刚才的霍尔斯还沉浸在今天早上他出?门的时候,雄主在他脸上印上的轻吻。
他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咳,少将,其实也没什?么事情。”
副将只是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将好?像和以前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