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也就是守卫一看到这么多属于天乾的气息,猜测这来者可能不善,他下意识地就想要不动声色地把这城门关上。
可惜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赫连殊的眼中,他神?色微凝。
一颗石子直接打在了守卫的手上,守卫面露痛色,捂着手臂,语气颤颤巍巍:
“你?,你?们来者何人?”
尽管这人想要说得有气势些,但终究底气还是不足,而神?色中明晃晃的害怕,让人怎么也忽视不了。
赫连殊看了身边的影一一眼。
影卫是属于太子的专属暗卫,从赫连殊成为太子的那一刻起,影卫就跟在了他的身边,和他一起长大。
影一会意,站了出来,声音里满是冷漠,不带有一丝感?情,他对着那个守卫道:
“这是太子殿下,我们特奉皇上懿旨,来寻找解决瘟疫之法,速开城门。”
“太子殿下。”那人神?色倏地有些恍惚,重复了几遍。
随即神色间突然多了几分?警惕:“你?说这位是太子殿下,可有证据?”
影一一听到他这么大不敬的话,周身瞬间带上了一抹杀意。
毕竟在都城里,可没有人敢这么对待赫连殊。
“证据还不简单。”
盛云斐突然出声,止住了影一接下来的动作。
毕竟刚来这景陵城展开杀戮,那可不是明智之举。
那人听到闻盛云斐话,视线都落在了盛云斐这里,带着细细的打量,好奇这人又是什么身份。
盛云斐凑到了赫连殊身边,小声道:
“太子殿下,您圣旨带了吗?”
赫连殊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盛云斐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盛云斐一看这表情,还以为他带了,结果这人只是冷淡地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毕竟在赫连殊的眼里,他身为太子来此,还需要什么圣旨。
盛云斐无奈扶额,“那我亲爱的太子殿下,您还有没有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吗?”
被人要求证明自己太子身份的,赫连殊绝对也算是独此一份了。
赫连殊听着盛云斐这有些轻佻的话。
什么亲爱的,这是何意?
但总归觉得有些暧昧感,他满是不悦地皱了皱眉:
“萧少保,下次说话谨慎些,不要如此没有分?寸。”
赫连殊对着盛云斐说教道。
盛云斐一头雾水。
随之赫连殊从腰间拽下了一枚玉佩,扔给了盛云斐,“你?拿着这个给他看吧。”
盛云斐把刚才的疑惑都抛在了脑后,翻身下了马,走到了那守卫身边。
“看看这个吧。”
那守卫想要用手去拿,盛云斐连忙后退了一步。
“看看就行了。”他冷声说道。
盛云斐盯着守卫,带着些警告。
青年这么贴身的东西,盛云斐可不想让它?沾染上别人的气息。
守卫被这么一看,立马收回了手,只能盯着盛云斐手上的玉佩望去。
那上面的龙纹栩栩如生,还镶着一层金色的丝线,最主要的是上面刻着一个殊字。
能有这样玉佩的人,天下应该只有太子赫连殊了。
守卫立马面露喜色,带着激动,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恭迎太子殿下,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对比于守卫的欣喜,赫连殊脸上满是冷淡,“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
盛云斐这时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其实也算是为赫连殊问的:
“你?们为何对外来者有这么大的惧意。”
守卫一脸苦涩:“大人是有所不知啊,这景陵城内的瘟疫突起,就是来源于一群外来之人。”
“哦,何出此言?”
赫连殊刚想要问出口,就被盛云斐先?说了一步,他看了一眼盛云斐。
盛云斐则是朝着他露出了了然的笑意。
赫连殊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他的视线,而是仔细地听着守卫的话。
其实系统已经将大概的事?情七七八八地都告诉盛云斐了,现在只不过是借这人之口告诉赫连殊一等人罢了。
据系统所言,半个多月前景陵城内来了一批外族之人,那群人穿着异族服饰,说是来这里进行?通商买卖。
景陵城向来开放包容,对于外来者一向不拒。
但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他们的这种包容,惹来了现在的满城荒凉凄惨。
其实景陵城之前也不是没有来过这样的人,所以已然是习以为常。
而这群异族人在这里开始进行?商品贩卖,东西都很奇特怪异的,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大家争相购买,结果就在这几天之后,便出了事?情。
先?是发病的在城里的一家富人。
他们家的儿子接连几日高烧不退,请遍了城中所有郎中都没有见效。
而这只是开始,从这第一例之后,城中其他地方接连发?生了很多例,病症大小几乎相同,一开始只是以为普通的风寒。
直到后来这些人的皮肤开始发?痒,紧接着就是溃烂,整个人被折磨得不人不鬼,最终只能被关在屋子里。
景陵城的县令经过了一番调查,发?现所有病症的共同点都是买过异族人的东西。
这病情扩展得范围越来越大,所以被传到都城之时,大家都以为只是瘟疫,其实这里面暗藏着阴谋。
“那群异族人呢?”
盛云斐问道,想来这群人应该是都跑了。
毕竟这城中一沦陷,这群人怎么还会留在这城中。
谁知守卫却道:“他们在城中消失了。”
这下不仅仅是赫连殊诧异了,盛云斐也很奇怪。
“此为何意?”
看着守卫的话也不像是作假,但是凭空消失,那一定是不可能的。
关键时刻盛云斐想要问问系统,结果系统在简单介绍一番之后又不见了。
这也给了盛云斐一个警醒,他不能再依赖系统去走捷径了,还是需要像以前那样靠自己最为有保障。
守卫一脸认真得道:“回大人,不是小的编造,实在是却是如此啊。”
“那群人自从在城中贩卖了两天以后,便出现了这病情,随之县令很快就查到了这根本缘由,但等到找到这些人所住的地方时,却是已人去楼空。”
“当时县令很快就吩咐小的去封了城,他们不可能撤退得那么快,而且问过其他守城之人,都没有见到过那群人,这正是最奇怪之地。”
守卫看了看盛云斐,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赫连殊,随之低下了头。
“真是有趣呢。”
盛云斐低声感?叹了一句,他转身回到了赫连殊身边,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