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压根就不是过来交接的,作为一个明?天就要出发去培训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她今晚还上班?她中午睡醒后,便直接来了医院,既是解决自己的午餐,更多?的还是过来堵姚鑫的。
因为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不回孟家,姚鑫顶多?等到中午,就会过来医院这?里找自己。
她不能让姚鑫去科室里,不然自己要去海市培训的事情,就会瞒不住,在离开前的节骨眼上,阿锦可不想横生波折。
经过这?段时间,她是已经发现,想要用软法子让姚鑫离婚,已经是不可能的事,而彻底撕破脸皮,大吵大闹的法子倒也有,不过却不能用,不是阿锦在乎名声而是孟父孟母在乎,他们都是吃公粮的人,把面子看得比较重。
若是她闹成那般,便不是她的错,但街坊邻里那些嘴,足够碎。
所以?,她就只?有另辟蹊径了。
就是催眠。
当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催眠,现在也能催眠,只?是那都是一种心理暗示,说不得那一日就想起来了,而阿锦要的是万无一失。
归元诀在她来的第一天,就已经练起来,只?是她的这?个身?体已经过了最佳习武的年纪,资质也是说不上好也不算差。
她需要时间,最少三个月。
本来她还有点苦恼,该怎么拖过这?三个月?要知道,现下?的世情就是如此,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十天半个月内,她还是受害者,为人所同情,但她真?的闹上三个月不回去,别说要在街坊邻里那边落个矫情的名声,就是孟父孟母也不会同意的。
只?是回姚家,阿锦在从出来的那天起,就没再?想回去。
却没想到医院那边刚好有培训活动,所以?她是毫不犹豫就报了名,并且通过了科室内的选拔和考核,成为确定的一员。其实上辈子也有这?么一出,不过原身?没阿锦态度这?么刚强,事情早就揭过。作为一个已婚,还是在新?婚期的人,她自然不会报名。
次日,八点半。
阿锦拎着为数不多?的行李箱,和医院的其他十余名不同科室的同事,一起坐上了去往海市的汽车。
在车子即将发动的几分?钟前。
阿锦分?别给孟父孟母还有姚鑫打了个电话,孟父孟母惊愕于阿锦的大胆,并且要求她退出,阿锦自然不会理会,给她们打电话,不过是报个平安罢了。其他的,就算了。
姚鑫自然不用说,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他的暴躁。
“我实在过不了心里的坎,想要静一静,至于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阿锦说完这?话,就直接挂了电话。
而后毫不犹豫的坐上了车子。
汽车准时的开动。
……
姚鑫在接到阿锦的电话后,简直是要疯了,他没想到妻子竟然会闷声不吭的参加医院的培训,一直到走前,才告诉他。他也不是个蠢笨的,知道阿锦那里怕早就决定好,毕竟像是这?种培训,必定不是临时的。
可阿锦却瞒着他,这?让姚鑫的心里无比的愤怒。
立刻就请了假,去了医院。
可惜,钢铁厂和医院本就是一南一北,虽然青县只?是个县城,但自改革开放以?来,发展的确实不错,扩展的很快,骑车需要十多?分?钟。
等到他赶到医院,汽车早就走了。
姚鑫又气又急却也没办法,只?能接受这?一事实。
因为已经请了假,就他现在的样子,也无心工作,最后蔫哒哒的回了家。
姚奶奶看到姚鑫还是吃惊的,毕竟孙子才走不到一个小时,这?就回来了,不会有什么事吧?忙开口问:“鑫子,你怎么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请了假。”姚鑫开口说道。因为心情不好,连带着说出口的话,也有些少气无力。
让姚奶奶有点担心,“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诊所看一看?”说着就伸手探了探姚鑫的额头?。
姚鑫躲过,并且再?三说了自己没事。
但他现在的表情,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姚奶奶再?三的询问。
姚鑫便也把阿锦去海市参加培训的事情和姚奶奶说了。
听得姚奶奶生气不已,“真?是太过分?了,这?个孟锦心,她到底有没有一点为人妻子为人媳妇的自觉,这?么大的事,居然都没和家里商量一下?,竟是自己就做了决定。”她有心想要骂上两句,但却又顾忌孙子。
心里憋了一口气,实在难受。
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很是低声骂了几句。
姚鑫听着,虽皱了皱眉但到底没说话。
下?午,
姚父回来,知道这?件事后,自然也是极为不满,这?个儿媳妇实在不是个消停的,不过事情已成定局,人已经走了,再?说什么也无用,只?能认下?来。
甚至看着阿锦态度过于强硬,软硬不吃,姚家人心里还有点怕。
就连最具权威的姚父,也不敢开口说什么教?训,只?说:“鑫子,你媳妇这?脾气实在大,心眼还小,等她回来,可要和她好好说叨说叨,一家人过日子,可不能这?般自作主张。”
大概就是软欺硬怕。
“我知道了。”经过一天的心理建设,姚鑫也只?能承认下?来,闷声说道。
……
姚家人的心理转变,阿锦是不知道。
即便知道也顾不上,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有点轻微晕车的症状,虽不是吐得昏天黑地的模式,但也是头?晕不舒服。
偏生在这?个年代,交通不如后世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