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遇搂紧他家亲亲少将,眼里的光含着些许狡黠:“对呀,我?知道这事肯定无?异于异想天开,所以压根没想过一?虫之力去改变,只要我?到达那个位置就行了,何必硬要头铁去撞一?撞呢?”
他故意在和布莱恩那群憨憨们的赌约里设了陷阱。
他这种没志向没理想的米虫,除了抱紧他家少将,不允许任何虫把他们分离外,其他的……诸如什?么族群历史大命题,什?么改变现状,改变法律啊,顾遇才不在乎。
他吃多了没事撑的,不和他家少将好好过日子,关心这些哲学家、社会学家该思考的问题?
当然,前提是没有虫来打扰他和陆沉好好过日子。
陆沉一?时哑然,半晌,回?搂住顾遇无?声地笑了,越想越忍不住,终是放声笑了出来。
“遇遇,你可真是……太聪明了吧?”
顾遇还有没有说的事。他想得更深的是,这赌约有没有用,也不一?定?。布莱恩会遵守,但雄虫保护协会也不全是布莱恩说了算。
追根究底,他得借此爬到足够高的位置,使那些虫再也无?法用法律强压他才行。
不过这些想法,不必与他家少将悉数说尽,让他操心。顾遇收敛了眸中暗沉,变回?那个乖乖巧巧的模样。
“跟陆老?师学的,”顾遇贴着他额头,也笑,“所以陆老?师不奖励我吗?”
“嗯?”陆沉问,“奖励什么?”
“唔,”顾遇想想,眼睛一?亮,“就奖励和我?一?起出门约会!”
陆沉一?愣:“怎么突然想出门了?”他家雄主不是喜欢出门的虫啊。
顾遇在他额头蹭啊蹭:“好不好嘛,我?们都好久没出门约会了,好不好嘛,就答应我?嘛,陆老?师……”
顾遇是当然不想出门的,他素来信奉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但自从陆沉受伤、双腿不便以来,陆沉出门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和他这个曾经的宅家米虫不相上下了,顾遇有意拉他出去散散心,玩一玩。
陆沉拿他没有办法,也大概猜出顾遇想要出门约会的原因?了,心里一?暖,道:“那好。不过……”
怎么还有转折啊?顾遇刚要一?喜,被这转折打得措手不及。
陆沉却点了他额头一下:“没有这么简单,你不是想参加一?个月后的晋级考试吗?我?的机甲设计大赛刚好也在那几天。如果?你能把第一关笔试过了,我?就和你出门约会,怎么样?”
顾遇乐了:“那这太简单不过了。”
陆沉忍不住亲他扬起的嘴角一?下,笑:“我?们遇遇这么有自信?”
顾遇捧着他家少将的脸亲了回?去,也笑:“那可不是?毕竟我?家陆老?师都夸我?太聪明了不是?”
*
接下来一月,家里陷入了勤勤恳恳的学习氛围中。陆沉忙着准备机甲设计大赛的作品,顾遇也忙着复习笔试内容。
连胖乎乎与圆滚滚也被这氛围感染,恍惚间以为自己置身于某高考应届生?的家里,举目抬头皆是摞摞书籍。
特别是家里那只以前懒到压到头发头皮疼,都不舍得挪一下的雄虫主人——现在竟然连吃饭睡觉之前,都得逮着书看上一?看,简直恐怖如斯。
这让它们更情不自禁觉得,连雄虫都这样奋发图强了,作为这个家唯二的机器管家,它们平时只知道打扫卫生,是不是太没追求了点?
不管两只管家们怎么想,每天苦兮兮苦读的顾遇由衷觉得,他之前夸下的海口——实?在夸得有点太大了。
啊救命,泼出去的水,能收回来吗?
对不感兴趣的东西,他向来提不起精神,对复习书上关于军事和机甲部分的内容,他就看得很起劲,但一?旦涉及政治、法律这些东西,他就忍不住看得眼皮直打架。催眠效果?一?等一?的强。
眼皮一耷拉下,顾遇险些把脑袋磕桌上,幸好及时回神,又强振精神,艰难地和困意作斗争。
陆沉看雄虫读个书这么不容易,也有些于心不忍,晚上便催促他不要看了,早些上床休息。
但顾遇执意不肯,振振有词:“时间有限,我?一?定?要把这部分看完再?睡!”
往小了说,晋级考试只有一?个月了,往大了说,和布莱恩的赌约他也只有五年时间。无?论从哪一点看,时间都刻不容缓。
陆沉叹口气,心里心疼极了,也冷着脸执意让雄虫上床,边让顾遇靠着自己看书,边给他揉捏额角。
顾遇一?边享受着他家少将的按摩,混沌迷糊的脑内清醒了不少,一?边由衷觉得,陆老?师真是多才多艺,咋啥都会呢,他再?不多学点,那才真的配不上了。
如此一月下来,顾遇比起以往睡眠时间骤减,但在他少将的贴心呵护和鼓励下,虫却反倒一?天比一?天更加精神。
好不容易到考试那天,顾遇当天从第二辅星的军团笔试考场里出来,便深深吐出了一?口气。感觉过了这一?关,整个虫如得新生,空气都闻着清新了许多。
当天全国机甲大赛也正式拉开帷幕,陆沉向大赛官方如期投去了自己一?个月来钻研设计出的作品稿。
军团笔试的审核要比设计大赛快上许多,很快结果?便下来,顾遇顺利地过了笔试,竟然得的还是A+的好成绩。这样的评级,无?异于说明他的试卷卷面几乎得了全满分。
得到结果?的当晚,陆沉便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桌庆功宴。
为了不打扰雄虫复习,这一?月来陆沉并未主动亲近,顾遇难得一?忙,也忘了这事,阴差阳错导致二虫几近一?月没有床上亲密相处,彼此都想念对方想念得紧。
于是饭后,压根不用陆沉给上些许暗示,顾遇自己就凑上来,主动抱起他家少将,甜甜一?笑。
也只有陆沉知道,这甜甜的笑容背后藏着怎样的危险。
二虫对视一?眼,陆沉双手圈住了他家雄主的脖颈,眼眸也暗了下来,在那凸起的喉结处轻轻咬上一?口。
顾遇打横抱着他的手更紧了,楼也来不及上,便将怀里的虫扔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覆身而上。
微暗的灯光下,他解开陆沉衣服的手漫不经心,动作优雅缓慢,仿佛拆解礼物,眸光散漫,却透着夜里潜藏蛰伏的危险。
陆沉已揽着他上身,攀附着他脖颈,在雄虫那张面无表情的俊美脸颊上亲吻了起来。
顾遇彻底解完衣裳,把虫摁住,暗戳戳地想,终于轮到他亲回来了。陆少将先占了他这么多便宜,他要全部亲回?来,亲得够本!
而且顾遇还特别有理由——
“是你先惹我的,陆沉。”热度攀升的夜里,他的嗓音低得有些暗哑。
“那要怎样呢?”陆沉毫不觉危险似的,还在雄虫面无表情的嘴角上亲了一?下,“遇遇?”
顾遇感觉有把火突然窜起来了一?样,燎得他心头燥热无比,理智难以言控——陆少将都这样了,还能忍?他务必教教陆老?师,乱惹虫的下场。
于是,由陆沉一?个吻起,一?个疯狂稠丽的夜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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