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然弯下腰捡起一个心形气球,有?些好笑地问她:“需要我配合你一下吗?”说着,他装作苦恼地怪叫起来:“哎呀,怎么订成大床了?我记得我是选的标间呀!”
谢安也捡了气球起来,跟着怪叫:“没事!我不?介意的!”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笑起来。
“你演技太浮夸。”谢安用气球打他。
“我现在比较好奇,这些气球和花瓣该怎么处理。”
“我是真的没想到温馨服务会是这个,当初下单的时候,可以不?勾选取消的。”谢安蹲下去捡气球,“我还想着,送都送了,不?要白不要,现在看看,真?不?是什么便宜都可以占的。”
“你捡起来,是要收到哪里去?”林默然阻止她的动作。
谢安听了一愣,居然没考虑到这个问题,一时又发起愁。最终,林默然叫来客房服务,请打扫的
阿姨将花瓣和气球都收走,只留了香薰蜡烛在屋里。
“这个蜡烛好闻吗?”谢安拿了一个粉色的蜡烛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好闻的玫瑰香气,混合着红酒香。
“这家酒店的香薰比较出名,味道很特别,这个温馨服务也不?算太差。”林默然拿起一个黄色心形蜡烛,是柠檬苦橙香。
两人挑选了一圈,最后点燃了谢安手里的粉色蜡烛,一股悠扬的香气渐渐飘散出来。
夜晚,谢安半躺在房间的海景阳台上,望着天空的弯月出神,鼻尖嗅到玫瑰酒香,海浪打上岸,又退回去,喧嚣而宁静。海风吹得她昏昏欲睡,露台边各色的花张牙舞爪地盛开,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香。似乎这个世界也不?错,若能留在此处,找个风景优美的小镇与林默然长住,平淡闲适过?一生。
“在想什么?”林默然洗完澡,从屋内走出。
“以前生活平淡,就渴望轰轰烈烈,想要与众不?同,出人头地。真?到了这个地步,又渴望着平淡人生。”
“你最近总有许多感叹。”林默然蹲在她身边,“情?绪似乎也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我天天在家打游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高兴了还可以闹闹脾气,有?什么累的。”谢安叹口气,“只是沈凌的事,分走了我太多的精力,似乎随时都在生气。原来不和他计较,就是不想为不?相干的人变成这样,但又实在不想放过他。”
林默然沉思了片刻,低声询问:“沈芸的事……还没有进?展吗?”
“嗯,好像被沈茜藏起来了,但总能知道的。”
“安安,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林默然收起惯有的微笑,变得严肃。
“关于什么的?”谢安看着他的脸,觉得有?些不?妙,坐直身,试探地问,想要有?个心理准备。
“关于我和沈凌的关系。”
“你们以前是恋人?”谢安突然冒出一个猜想,难怪两人之间总是有些诡异。
林默然愣了半晌,没忍住笑出声:“不?,当然不是。”
“那就好,你说吧。”
“沈凌他……其实是我弟弟。”林默然注意着她的反应,小心地开口。
这次轮到谢安呆住,她像是大脑卡壳一般,仔细地复述了这句话许多遍,才像是明白过来,颤抖地回问:“你,你,你的意思是……你是沈培?”
“不?是。”林默然握住她有些发凉的手,“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有?什么区别吗?”谢安还是反应不?过?来。
“沈培与沈凌是一个父亲,我和沈凌是一个母亲。”林默然耐着性子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谢安长舒一口气,停止了脑内关于沈培假死,发现沈凌诡计,化身林默然回来复仇的猜想。
这么说倒能解释为什么沈凌这么混蛋,林默然还是愿意帮他收拾烂摊子,沈凌又为什么愿意听林默然的,难怪两人眉眼间有些相似,原来两人是兄弟。
“安安,我之前不?该瞒着你,我怕你知道,不?愿再与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