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看着李琦离开的背影,才对着善信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看着小心的注视着周围。
不是他不相信李琦,毕竟李琦的胤缇给他的人,他还不能确定,他现在是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小心行事,总是好的。
善信对于胤礽的动作?,像来比较了解,也不好奇胤礽要干什?么,站在窗户跟前,仔细的注意着周围的声音。
胤礽小心的掏出放在怀里的东西。
就在蓝色的皮上看到账本两个?字,这让胤礽本来就提着的心,剧烈的跳了一下?。
心里有些欣喜。
胤礽打开账本,仔细的一页一页的翻过去,突然他看到了一个?名字,让他的眼神一阵紧缩!
他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就把手上的账本放在了怀里的夹层里。
“吹灯,睡觉。”胤礽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微微的有些颤抖,索额图!
最后的那个?名字,他绝对没有看错,竟然是索额图!
善信不知道胤礽怎么这么快就看完了,但是也听从了胤礽的吩咐,吹熄了灯。
胤礽这一觉睡的十分的不安稳,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半晌午,他坐起身来,发现浑身的都是汗水,粘腻腻的十分的难受,而且头一阵阵的疼痛。
嗓子?也干哑的厉害,他清了清嗓子?,蹙眉对着善信说:“善信,给我倒杯水。”
善信听着那沙哑的声音,赶紧的从桌子?上到了一杯水,递给了胤礽。
胤礽接过来之?后,抿了一口,火烧般的嗓子?,才微微的缓和了过来。
胤礽不知道,此时就在门外?,李琦则和张知府大眼瞪小眼,张知府想要进来看看胤礽,他心里紧张,昨天半夜他的书房里进了人,翻得很乱,等整理好天都亮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不敢打扰太子?爷的休息,清点完之?后,发现少了一本账本,而且是他与上下?官员的行贿和受贿的那本。
他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就怕是太子?爷派人去干的,可是昨天晚上,太子?爷这边的人,一个?都没有出去过。
张知府想着,过来试探一下?胤礽,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所以一大早的就眼巴巴的跑来请安,结果太子?爷还没有起来,只能在外?面等着。
谁知道这太子?爷实在能睡,竟然让他等了快一上午了,还没醒过来,让他等的心焦。
就在刚刚,他还想着从李琦身上打听一些事情,可是这李琦就如同一个?锯嘴葫芦一般,不管怎么问?,什?么话都不说,让他恨不得撕开他的嘴。
但是面上,还是要笑着等候,只是从李琦那戒备的眼神,可以看出来,这里昨天晚上恐怕不太平静。
善信出门打水,准备给胤礽梳洗,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口的张知府。
蹙眉看着张知府问?道:“张知府可是有什?么急事?”
张知府心中焦急万分,讪笑着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太子?爷这里昨日夜里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善信眼神一定,看着张知府的目光带着浓浓不善,寒着嗓子?问?:“张知府怎么知道,昨夜太子?爷遭遇刺客的事情?难道说?”
说着,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张知府。
张知府一听,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结结巴巴的说:“善信总管,给微臣十个?脑袋,微臣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微臣…微臣…”
张知府越是紧张,越说不出解释的话,脸色苍白,嘴唇吓得直哆嗦。
善信冷哼一声,好像相信了张知府的说辞,接着说道:“料你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要不是昨日那人没有对太子?爷动手,不然就您这张府免不得要抄家灭族!”
轻飘飘的话,吓得张知府身上的汗水,犹如瀑布一般,往下?流,就说话的功夫,张知府的衣服,都给汗水沁透。
胤礽在屋里听着善信的话,心中忍不住的想笑,着善信狐假虎威的本事还是很熟练的。
就清了一下?嗓子?对着外?面说:“善信?是张知府吗?让他进来。”
“是。”
善信转头有些不情不愿的对着张知府说:“太子?爷让你进去。”
张知府赶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颤颤抖抖的朝着屋里走去,经过李琦的身边的时候,李琦看着他,好像昨夜发生的事情,就是他做的一样。
等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侧了侧身子?,让开了路。
善信则是对着张知府冷冷的哼了一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等张知府走到了胤礽的身边,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胤礽看着张知府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说:“张知府昨夜发生的事情,想必善信也给你说了,你有什?么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