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看刚刚那件羊绒大衣特别衬你,我们应该把那件大衣买下来的。”
木歆和徐翠花手里拎着好几个袋子,江宁康和江宁馨姐弟俩手牵着手,一人拿着一根糖葫芦蹦蹦跳跳地走在离他们两三?步远的位置。
“我都多大岁数了?,穿穿几百块钱的衣裳就已经很?了?不得?了?,那家店太黑,普普通通一件大衣就要两千多块钱,穿上显得?我矮,还显得?我黑,我才不要花钱买罪受呢。”
徐翠花砸吧着嘴巴,这会儿她嘴里还有刚刚孙子给她吃的那颗糖葫芦的酸味,也不知?道孩子的味觉是不是和大人不同,那样酸的糖葫芦居然也能吃的津津有味。
不过因为是孙子孝顺体贴给她这个奶奶的糖葫芦,虽然觉得?酸的难以下咽,徐老太还是美滋滋的把它吃完了?。
木歆若有所思,刚刚在服装店里的时?候老太太可不是现在这个反应,她可没忘在老太太拉着他们从店里离开时?那时?不时?看向橱窗里挂着的那件大衣的表情。
这哪里是不喜欢啊,嫌衣服贵才是真的。
算算日子,老太太的生日快到了?,自从江国栋死后,家里也没人想?过要给她过生日这件事,老太太本人更是没心情过了?。
现在心结解开了?,木歆打算晚上找个借口?出趟门,去店里把那件衣服买来,然后在老太太生日当天以生日礼物?的形式送给老太太。
“好你个死丫头?,这是去哪儿潇洒去了?,害我和你爸在你家楼下等了?那么久。”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只是没等他们走到居民?楼底下,就被一个突然蹿出来的中年妇女拦下了?。
她看上去五十左右的年纪,模样和木歆有三?四分相似,只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皮肤有些松弛,眼皮耷拉着,看上去有些凶狠。
这个就是原身的母亲,跟在她身后的俩人分别是原身的父亲和弟弟。
“干什么呢,当着我的面还想?打我儿媳妇不成。”
按道理这些日子她和儿媳妇相处融洽,儿媳妇的娘家人上门她怎么都得?好好招待才是,可对于?木歆的那些家人,她实在是没法给他们好脸色看。
当初得?到她儿子牺牲的消息,她全然沉浸在悲痛当中,结果这些人火急火燎的上门,不说?帮忙处理国栋的身后事,相反还盯上了?国栋牺牲后国家给的抚恤金。
那可是国栋用命换来的,老太太怎么可能便宜了?外人,木家人老老实实回去也就算了?,在国栋的灵堂上跟他家那些亲戚讽刺她儿子就是个短命鬼,这可真是气坏了?徐翠花,也没给木家人脸面,在灵堂上拿着扫把把人轰了?出去。
当天在场的有不少国栋的队友以及领导,木家人有错在先,自然讨不了?好,后来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也没占到半分便宜。
要说?徐翠花为什么会那么堤防原身,对原身抱有敌意,木家人的所作所为功不可没。
有那样的父母,徐翠花怎么能不担心儿媳妇带着儿媳的抚恤金一走了?之,徒留她一个没用的老太太照顾两个孙儿。
这会儿看到木家人再?一次上门了?,即便她和儿媳妇的误会已经消除,她也知?道儿媳妇是个和木家人截然不同的好女人,她也不愿意给那些人一个笑脸。
“我说?我闺女怎么了?,我生她我养她我还不能骂她打她了??”
刘巧玲瑟缩了?一下,可很?快又挺胸抬头?鼓起了?勇气。
前?一次他们被吓跑,那是因为江国栋的那些曾经的队友太吓人的缘故,一个个身材魁梧,长相凶悍,还有些腰间别着枪,还没动手,光看着他们的横眉怒目,她就吓软腿了?。
现在不一样了?,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那些人谁还记得?江国栋啊。
这趟来她可是把丈夫儿子都带上了?,江家那儿算上她闺女也就两个女人,吵嘴没准吵不过那个刁婆子,可论?武力值,他们这边完全碾压了?江家。
“呦,感情你还活在裹小脚布的年代呢,我这个当婆婆的都不好意思说?做婆婆就能磨搓儿媳妇呢,你这亲妈倒是比我这婆婆还狠心。”
徐翠花可不怵,她将手里几个袋子放地上,上前?几步两手叉腰,瞬间变身成了?几个月前?那个霸道蛮横不讲理的徐老太。
“别说?我这儿媳妇什么都好了?,就算她做错了?什么,一个已经是当妈的大人了?,你还想?像管教小毛头?一样随意打骂,你这是缺锌还是缺钙呢,或是脑子里多灌了?江边的水,不清醒了?。”
“你你你——”
刘巧玲的身体哆嗦着,两年多不见,这老太太的嘴皮子更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