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饮羽忽然伸出手,将陆行舟搂进了怀里。
“哎,你……”陆行舟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醒的?”
石饮羽困得不行,闭着眼睛胡乱在他脸上吻了好几下,口齿不清地嘟囔:“你对着我色眯眯地看时我就醒了。”
“胡扯,谁对你色眯眯地看了?”陆行舟失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下来。
石饮羽搂着他,手指从他睡衣下摆钻进去摸了一把,发现?满背都是冷汗,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做什么梦了?”
“嗯。”
“噩梦?”石饮羽打了个哈欠,摸索着解开他的扣子。
陆行舟含糊地应了一声,没有?说实话。
石饮羽:“起?一下。”
陆行舟茫然:“起?什么?”
“上半身起?来一下,”石饮羽无奈道,“这么窝着,衣服不好脱。”
陆行舟抬起?上身,让他把自己衣服脱了下来,伸手去解他的扣子。
石饮羽:“你干什么?”
“你不是想……”陆行舟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那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你浑身是汗,睡不舒服,”石饮羽卷着他的睡衣胡乱在他背上擦了两把,严肃地指责,“你想哪儿去了?哎我说,你该不会做了个嗯嗯嗯的梦吧?我要检查一下。”
陆行舟一把抓住他往下探去的手:“别?闹。”
石饮羽在被子底下抱住他,嬉笑:“那说说,做什么梦了?”
陆行舟轻声道:“我梦到从前了。”
石饮羽:“哪个从前?”
陆行舟一怔,突然意识到两人相识太久,“从前”这个词所囊括的回忆实在太多了。
石饮羽:“我猜,是千年之前,不然你不会这么难受。”
“嗯。”
“那都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犯得着流这一身冷汗?觉都睡不好,你明天起?来要是感冒了,可别?躺床上等着我伺候啊。”
陆行舟靠在他肩窝里笑:“以后换我伺候你。”
“嘶……”石饮羽倒吸一口冷气,惊得自己差点也冒出一身冷汗,伸手拧开台灯。
陆行舟抬手挡住眼睛:“你开灯干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被偷梁换柱了。”石饮羽拉开他的手,对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嘀咕,“没换呀,还?是这个糟糠妻。”
陆行舟:“看样子你还?挺失望的。”
“失望谈不上,失心疯倒有?可能,”石饮羽抱住他,故意用胡茬扎他的脸,嗔道,“你差点吓死我。”
“吓什么?”陆行舟想反扎回去,发现?自己胡须刮得太干净了,还?没长出来,郁闷地护住脸,“别?闹,你几天没刮胡子了?”
“我昨天才刮的!”
“那怎么长这么快?”
“吸了你的阳气啊。”
陆行舟寻思着怎么算都是老子吸你的阳气吧?你什么时候……
石饮羽笑着伸出舌头,缓缓舔了一圈嘴唇。
陆行舟脑壳瞬间炸了——淫/魔!你要脸吗???
石饮羽哈哈大笑,伸手关了灯,抱着陆行舟钻进被窝,强行用胡茬又扎了他几下,才低笑着说:“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这么好,还?想那些不开心的做什么?”
“不开心?”陆行舟敏感地问,“你知道我梦到了什么?”
石饮羽:“岂能不知道,当?年我入魔的事呗。”
“嗯。”
“你别?是为这事自责了一千年吧?”
陆行舟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