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心想你还有资格嫌别人废话多?
任不仁:“没劲!”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早看出来头骨碗有故事,做局让我去给你查呢,老任,好一招驱虎吞狼啊。”
“别别别,我求求你,千万别把我想得这么阴险,我是真不知道那头骨碗还有故事呢?就看上面闪闪发光,看着就富贵,要不是你给抄走,说不定我这会儿早找买家给转手了呢……”
“不想听你编故事。”陆行舟打断他,拍拍他的肩膀,“给我把邀请函搞定,这事情我既往不咎,你可以滚了。”
任不仁果然神通广大,六个小时之后,陆行舟就收到一个陌生来电,接通之后,电话里传来任不仁刻意压低的声音:“晚上十点,阳冥街,黄焖鸡米饭。”
“十点吃饭,你是想肥死?”
“少废话,带够钱。”
你还管我要钱???陆行舟大怒,清了下嗓子,刚准备怒喷一顿,电话被那边挂断了,他一腔怒火无处宣泄,憋得自己快炸了。
颜如玉哼着小曲儿推门进来,余光瞥了他一眼,声音戛然而止,一句话没说,果断关门跑了。
陆行舟:“……”
等他走进黄焖鸡米饭的店门,才知道任不仁让他带钱的意思——这货一顿饭吃了8碗,自己付钱肉疼。
“怎么没撑死你呢?”陆行舟骂了一句,掏出一百块钱递给老板,豪爽道:“不用找了。”
“谢谢您照顾生意,”老板是只黄大仙,耷拉着眼皮道了句谢,没有接钱,瓮声瓮气地说,“还差着数呢。”
“嗯?”
“240,”任不仁头都没抬,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说,“一碗30。”
“这么贵?”陆行舟大吃一惊,“我们食堂才20!”
任不仁:“你们食堂的味道跟这能比吗?少废话,付钱!”
陆行舟郁闷地又掏出140递给老板,任不仁表示我还想要瓶汽水,陆行舟表示信不信我用汽水瓶给你开瓢?
任不仁很识趣地适可而止了,将空碗一推,瘫在椅子上舒服地叹出一口气:“噫……我吃了这么多年黄焖鸡米饭,这家的最好吃。”
陆行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任不仁点起一根烟,深吸一口,仰着脸朝上方缓缓吐出一缕青烟,然后站起来,随手将烟盒丢给陆行舟,大声道:“没劲,走了!”
陆行舟目送他大摇大摆地走远,低头打开烟盒,里面是一张精致的绿色卡片,画着一丛荆棘缠在一具枯骨上,翻过来,背面写着“向死而生,爱心永存。”——这就是拍卖会的邀请函了。
他晃了下烟盒,一枚雪白的扳指掉落出来,方型戒面上也是那个荆棘缠绕枯骨的标记,想必是密棘基金会的logo。
陆行舟将东西收好,回到凤尾螺,这个建筑足够大,既可以办公,又可以住宿。第18层是职工宿舍,住着目前尚无饲主的单身狗们,无处安放的荷尔蒙在整个楼层回荡,狂野,而又躁郁。
陆行舟从电梯里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狭长的走廊里弥漫着冲鼻的香气,不知道哪个败家娘们洗澡用了足足半瓶沐浴露。
3秒钟后,败家娘们出现了——颜如玉湿发绾在头顶,身上穿了条黑色蕾丝小吊带,单手抱着脸盆,盆沿另一侧抵在细腰上,摇曳生姿地走出浴室,扭得胯都快飞到胸上了。
走廊另一头,一个男同胞端着脸盆去洗澡,见她迎面走来,连忙低下头,几乎是贴在墙壁上让开道路。
颜如玉看都没看他一眼,对陆行舟挥手:“嗨,组长,你大晚上出去鬼混完了?”
“我要鬼混的话会这个时间回来?瞎搞。”陆行舟走过去,上下打量她一番,皱着眉头道,“你这什么资产阶级小妇女作风?”
“我买了新睡衣,”颜如玉乐滋滋地转了一圈,“感觉自己好塞克西呀!”
“哐……”一声巨响。
颜如玉回头一看,见石饮羽惊愕地站在走廊尽头,脸盆扣在地上,牙刷、口杯、毛巾跌得乱七八糟,一块肥皂沿着地板滴溜溜地滑了过来,撞在陆行舟脚上。
陆行舟弯腰捡起肥皂,看一眼石饮羽,目光转向颜如玉,低声道:“你先回房间。”
颜如玉狡黠一笑,突然抬起一只手搭在陆行舟肩上,仰脸凑上去,如娇似媚地嗲声道:“组长……卧槽!”
陆行舟一脚将她踹进房间,一把拉上房门。
下一秒,一支气箭洞穿了房门。
颜如玉的哀嚎从门内传来:“卧槽!刚才什么核武器?我的房门!!!”
“以后别再作死。”陆行舟看着门上的洞,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低声道,“那货可不是什么善茬。”
“我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