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皙栀和张琦都收敛了一些。
到沈卿译身边时,沈皙栀喊了一声:“哥。”
沈卿译抬起眼,没什么温度的视线扫过她,下巴指指后座:“上车。”
沈皙栀咽了咽口水,抬手遮住眼帘,装作不经意的,把行李箱推到身前。
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沈卿译帮她们俩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开车送两人回家。
在车上。
沈皙栀很小心的夸:“哥,你今天好像又帅了。”
两人都坐在后座,沈皙栀夸完,踢了张琦一脚。
“对呀,您真的又变帅了。”张琦也忙说。
沈皙栀满意的点了点头,在身后,给张琦比了个大拇指。
坐在驾驶座的沈卿译眉眼稍抬,“哦,玩手机玩近视了。”
沈皙栀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火气,把车窗降了下来,窗外的热风灌进来,却半点也没让她平复下来。
前头的沈卿译不咸不淡的补充了一句:“审美也下降了。”
沈皙栀忍无可忍,憋屈的说:“哥!我夸你哎,你能别这么毒舌吗?”
车子驶过一个弯道,沈卿译平静的说:“我不需要你夸我。”
行吧。
这塑料兄妹关系。
虽然在车上,沈卿译一直在怼她,却还是把她和张琦送回了家。
她下车没走几步,身后的人叫住她:“沈皙栀。”
沈皙栀回头。
一只手从降下来一半的车窗探出来,那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盒子,车内沈卿译道:“送你的,升学礼物。”
沈皙栀接过那个盒子,说了句:“谢谢哥。”
车窗内的人没应,窗升上去,开车走了。
沈皙栀打开那个盒子,是一条项链,镶着大块的红宝石,宝石被雕成玫瑰的形状,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美得不像话。
她撇了一下嘴。
这个哥哥就是口是心非。
-
高考成绩在两天后出来,沈皙栀考的不错,选C大稳了。
她填的建筑系,这专业是她喜欢的。她在绘画方面有一些天赋,从小对于建筑也比较感兴趣。
在家等通知书的这几天,沈明轩和蒋天资忙于工作,没有回家。
听说是来了一个外省的投资方,有钱有势的那种。他想要在沥市开发旅游业。沈明轩不想叫外省的人分这一杯羹,和市里的几个领导忙的团团转。
七月中旬,沈皙栀等来了C大建筑系的录取通知。
这些天她都在和朋友厮混,可闲下来的时候,却有一个身影会浮出脑海。
三亚街头匆匆一眼,连模样都没看清。
她却惦记了好久。
沈明轩闲了下来,准备为女儿举办升学宴,邀请亲朋好友,庆祝沈皙栀升学。
宴会地点定在沈家老宅。
沈明轩叫沈皙栀邀请同学和朋友一起过来。
她和张琦在商场逛了好久,没见到合心意的礼服。
沈皙栀把吸管插.入奶茶,手掌贴着杯身:“这次升学宴,我要请我们班上所有的同学,包括尤凌白。”
张琦吸了口奶茶:“你这次一定要漂漂亮亮的,把尤凌白压下去!”
沈皙栀苦恼的托着腮:“可是没找到合适的礼服呀。”
沈皙栀和尤凌白从小比到大。
比家境,沈皙栀稳赢。比容貌,沈皙栀艳丽,尤凌白清纯。
在平时,两人风格相似,都是走清纯路线。
沈皙栀长了一张一看就不是良家妇女的脸,眉眼过于精致,唇色殷红,抬眼阖眸都像在放电,别有一番风情。
尤凌白平易近人,清纯的如无数电视剧里的白裙班花。
张琦思索了一会儿,突发奇想:“皙栀,你这次别走清纯路线了,就往艳丽里搞,越艳越好,艳压尤凌白!压死她!”
两人说干就干,定制了一条红色的抹胸掐腰的礼服。
宴会开始那天,沈皙栀花了半天时间梳妆打扮。
张琦时不时地来汇报进度,一下子进来说:“尤凌白来了!身边带着苏扬!”
过一会儿又说:“我的妈呀!皙栀,你没去,我们班男生眼睛都往尤凌白身上瞥,你都不知道,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化妆师化好妆,沈皙栀对着镜子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张琦又进来了,声音很大:“皙栀!你都不知道,那群女生怎么说你的,说你没尤凌白漂亮,所以苏扬才甩了你,和尤凌白在一起了!”
沈皙栀闻言冷笑,这帮同学,真能颠倒黑白。
她戴好项链,站起来,“我们出去吧。”
张琦今天为了膈应尤凌白,穿了一条白色的礼服。
两人勾着手臂走出去,路过老宅的玫瑰花圃,踩着脚下的碎石子路,到了宴会正厅。
有人在舞池跳舞,同学们大多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豪门宴会,都有些不知所措。
沈皙栀到的时候,女生们的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