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陇阳郡的那些工作都还好,而当祁卫帝听到平壶郡私设盐场,砍树毁林,长源河从上源已开始泥沙浑浊,甘子?越祁黎叶他们还遭遇追杀,真是桩桩件件都让祁卫帝震怒。
震怒之后,祁卫帝让甘子?越先回去好好休息。
甘子?越一出宫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甘子?越走过去:“萧元扬?你怎么知道我今儿回来了?”
萧元扬拧着眉看向如脱了水的小白菜的甘子?越,将他塞进马车:“别废话,赶紧回去,现在是渴,是饿,还是困?”
“呃,那我睡会儿吧。”
也是这一路神经绷的狠了?,现在闭目,甘子?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萧元扬在旁边看了?他好大会儿。
萧元扬出了马车,在外面询问楚佑,但楚佑是个好的执行者,却实在不是个好的叙事者,萧元扬需要再三追问,还要自己补上推测,才能推敲出甘子?越在外面的大致经历。
萧元扬又气又恼,出发之前虽就嘱咐了?不要多管闲事,可是当初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这下差点连小命都给丢掉。
虽然甘子?越管的不是闲事,而是事关重大,甚至可以说干系夏国百年,可萧元扬还是俊眉不展。
马车停下的时候,甘子?越还在睡的香,犹在气恼的萧元扬手贱地去捏甘子?越的鼻子,被甘子?越给啪地拍了?个手背红通通。
甘子?越小睡了一觉,现在神清气爽,回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洗澡,一路上风尘仆仆的。
萧元扬却还想听听甘子?越亲口说说在外面的事,甘子?越洗澡又不耽误他嘴巴说话,而且又有屏风。
所以他留在外间不出去,张罗着将热腾腾的饭菜给摆上,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问个不停。
甘子?越倒没有烦他,或许是有两个月没见,连萧元扬都看着亲切了?。
“你这不是已经都知道了?,楚佑说的?还问我?不过你在外面可不要说,陛下说会严查的。”
可是楚佑说的,和甘子?越亲口所说哪里能是一回事?所以萧元扬还是叨叨想问。
但是叨叨着却动不动就一会就冒出来一句鲁莽,训斥他,刚开始甘子?越还好脾气地听着,但到后面就也跟着冒起了小脾气,气的拍了?下水。
耳朵都要长茧子了?,他也没想到那些人居然敢私设盐场的啊。
甘子?越生气了?之后,外面终于没有音儿了。
但坐在外面的萧元扬,却并非在反思自己的啰嗦,而是就听到水花声,他忽然就耳热了。
刚才硬要留在房中的人,现在开始坐立不安了?,萧元扬这货终于想起来,他、他,甘子?越是他喜欢的人来着,他现在坐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是不是孟浪了?
直到甘子?越穿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萧元扬都没有说话,安静的让甘子?越都不习惯了,还以为他怎么了?呢?一出来,就发现他坐在那里在直愣愣地发呆。
甘子?越又软了脾气:“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多亏了楚佑,也谢谢你让楚佑跟着我去。”
“我想给楚佑钱他不要,你那里,有没有完成?任务好,给奖励的?楚佑能不能得个奖励?”
萧元扬心不在焉地道:“知道了?。”
甘子?越听了之后高兴,去扒拉自己的银票和宝贝,要塞给萧元扬,是他要萧元扬奖励楚佑的,不能让萧元扬自掏腰包,他来给补上。
萧元扬却不要,硬塞给他他还生气,萧元扬道:“就这点东西,你自己收好吧。我奖励自己的属下,还要你掏东西,算个怎么回事?”
“快过来吃饭,等会饭又凉了?。”
见萧元扬坚持不要,甘子?越也就记在了心里,甘子?越又拿出来出发前萧元扬给他的那些袖箭,藏了毒针的戒指,锋利的匕首,软甲等等。
“这些也都谢谢你。”
萧元扬却不收回去,他道?:“你自己留着,给都给你了?,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可那些东西都是好东西,光那把可削石断剑的匕首就不是俗物,甘子?越道?:“不是借给我用的吗?现在我又不出京了?。”
萧元扬:“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别啰嗦。”
现在倒说他啰嗦了,而且这次还直接将甘子?越给按在了凳子上,将筷子都给他塞到了手里,让他吃饭。
甘子?越吃着饭,看萧元扬,萧元扬被甘子?越乌亮的眼睛给看的坐立不安,还自己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甘子?越向他微微一笑,弯了弯眼,道?:“没什么。”
萧元扬这人也是,甘子?越气他时候还没什么,现在这样对他一笑,他倒是心里面发毛了?。
其实甘子?越就是在心中感慨,以前可真想不到,他和萧元扬之间关系也能缓和下来,若是算起来,倒是他欠了?萧元扬不少。
一顿饭吃完,萧元扬才不舍地离开。
而萧元扬前脚刚离开,后脚宁町就过来了,宁町眼睛落在甘子?越身上,上下打量:“在外面没少吃苦。”
瘦了,皮肤也变成?了?小麦色,看着就是被风吹日晒辛苦到了。
宁町就又问甘子?越在外面可有生病,可有遇到什么事,甘子?越自然报喜不报忧了?。
但是宁町却忽然道:“没有瞒我?”
“哈哈哈,我瞒你做什么?你不知道,我跟着六皇子?出门的,他那人对自己最好了,我跟着他出门,压根就受不到什么苦。”
“至于我黑了?瘦了?那是我自己要在河边走来走去,那也都是办差事需要。”
“其实也就瘦了有两斤吧,是你心理作用觉得我在外面吃苦变瘦了。过不几天,就能胖回来,你要是不嫌烦,可以给我搜集好吃的。”
宁町:“好。”
宁町和甘子?越说起:“之前就听到你这边有了?动静,不过好像馆主也在这里,我就等他走了才过来的。”
甘子?越:“你怕馆主?”
宁町刚进来的时候,就帮甘子?越打开了?窗,现在又将窗户给关上了?一些,对甘子?越说着:“你刚回来,早些休息,好好睡一觉。”
然后又继续回甘子?越的话:“他毕竟是馆主,对我也瞧不起,还貌似不喜我和你走的近,我也就尽量避着他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