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思整个人都快傻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红毛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对湛明的崇拜之情，用词之中二估计能让他十年后想起这段时光恨不得坐时光机回来一刀把自己捅死。
当然，对方也说了之前为什么会堵他的事。
红毛：“因为老大很厉害，在校外独来独往，从来不和别人接触，日常生活也是很简单的三点一线。”
“我们跟了他好长时间，也没找到突破口，之前也去他面前说要当他小弟，但……”红毛揉揉额头，心有余悸地说道，“但是被他打了一顿。”
“所以我们就很奇怪，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反常，就看见您从这个胡同里出来。我们只是想问问您和老大什么关系，但是吧我们这几个……看起来比较凶，吓着您了。”
“我们后来还被老大警告了。”红毛心有余悸，“差点就被打了。”
最后，对方诚恳总结：“所以，您能引荐一下吗？”
瞧瞧，这还用上敬语了。
桑思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报以一个假笑。
这虚伪的笑却被对方误解了意思，以为桑思愿意带着这半个彩虹组去面见老大，于是喜不自胜：“谢谢您。”
“等等，先别说谢。”桑思摆摆手，属于商人的那部分奸诈又一次浮现出来，“既然让我帮你们引荐，贿赂准备好了吗？”
“贿，贿赂……？”
四个人面面相觑，实在被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吓得不知所措。
本以为这小少年跟在老大身边是因为过人的身手，或是绝顶的头脑，亦或是无人可匹的胆识。
现在一看……难不成是超高的经商天赋……？
好吧，老大也挺需要这样的人才的。
他们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了一下，将凑齐的钱放到桑思面前：“我们凑了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最后一句话，问得颇有些小心翼翼。
桑思看着那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和钢镚，加起来估计连一百都不到，眼皮跳了跳：“不用。”
这可是他收到过最寒酸的贿赂了。
桑思生活费不愁，也不是街头小混混，当然不会收这些零钱。
四个人又围在一起，小声商量了几句。
桑思在外面看着他们暗自哔哔了一会，然后齐齐问道：“您想要什么贿赂？”
“来来来。”桑思向他们招招手，指了指商业街对面的一家奶茶店，“跟我说说，你们‘老大’的事。”
桑思的要求很简单。
他要完全地了解湛明。
最好是连几岁停了尿床这种事都给扒出来。
系统他是不准备相信了，鬼知道对方还会隐瞒什么，不如自己主动去问。
五个男生一起挤进了那家小小的奶茶店，围着店里唯一一张小桌子坐下。
桑思把点的柠檬红茶放在桌子上，喝了两口：“说吧。”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会，总感觉这种粉粉嫩嫩的奶茶店不适合谈论以后青龙帮——没错他们已经想好了未来帮派的名字——的帮主，但没办法，副帮主已经发话了，他们不听也得听。
“说来简单。”红毛率先开口了，“我小时候和老大住在同一个街区，老大父母挺好的，但是意外出了车祸，就那么去了，大概是三四年级的时候吧，从那时候开始，就是老大爷爷带着他一起生活。”
“不过那片街区的孩子都挺浑的。”说到这里，红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平常会说一些很过分的话，呃，老大也不是善于忍让的人，把那些孩子都打了一顿，从此成了街区的老大。”
桑思敏锐地抓住一点：“你也说了他？”
红毛的表情尴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那是小，不懂事。”
“道歉了吗？”桑思紧盯着红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