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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1 / 2)


凉也喊得口干舌燥,终于等到中?也听腻了。他的下巴被挑起来,一只大手从他的发?间穿过,长发?缠绕在中?也的指节,撕扯着头?皮,让他被迫顺着中?也的力道抬头?,感受着丝丝令人能够接受甚至有?些享受的痛感。

他的衣服已经被褪到了肩上,中?也不知何?时散开的橘发?,正扫在他的肩头?,冰凉的触感激得凉也一阵一阵的颤抖。

中?也的呼吸声?离他越来也近,近到凉也已经无?暇顾虑其他,只能禁闭眼睛,等待即将发?生的事情。

然后?,面前炽热的空气突然散开了。

中?也“啧”了一声?,双手攥着凉也的胳膊,紧紧凝视着他,眼底是根本?无?法隐藏的烦躁。

凉也迷茫,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

他小声?问道:“不亲了吗?”

中?也狼狈地挪开眸子,深吸一口气:“现在不行。”

“你发?烧了。”

凉也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确实从刚刚开始一直就有?些晕乎乎的,还以为?是喝了酒,原来是因为?发?烧了啊。

“发?烧就不可以吗?”凉也的脑子混乱极了,一从高度紧张的状态放松下来,甚至连自?己正在说些什么话都不知道了,“嗯,不可以,会把风寒传染给你。”

说着,他无?力的想要推开中?也,奈何?中?也的身体就像固定在原地了一样,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对方。

凉也只得忍着发?胀的脑袋,小声?抱怨:“你离远一点啊,我难受。”

“不行,你还是把手留下来吧,摸一下头?好不好?”

中?也哼了一声?,任由凉也在他耳边神神叨叨胡言乱语,提些乱七八糟又无?礼的要求。

他把凉也快要从肩上滑落的衣服合拢,再将那双手重新覆盖到凉也的额头?上。

凉也发?出满足的叹息。

中?也动作轻柔,语气却恶狠狠。

“先欠着!下次你就等着翻倍偿还吧!”

刚进房没半个时辰就喊来了森宰相来给陛下看病,中?也娘娘的能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成为?了宫人们口中?赞叹的内容。

能将陛下折腾到几天都没起得来床,中?也娘娘不愧是域外人!

实际上,凉也是因为?运动过后?出了汗,又吹了冷风,积累在体内的寒气瞬间找到了个突破口,一下子病来如山倒,昏昏沉沉了三天才转醒。

好久都没这样悠闲的躺在床上了,寝殿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难得自?在,凉也干脆放空思绪,就这样又躺了半个时辰,从床上爬了起来。

天气凉了,宫人们将衣物挂在火盆附近,让他能够穿着温和?的衣物。

凉也随手拿了条披风将身体包裹了起来,头?发?太长了他懒得束,找了根发?带顺手一绑,便打?开门,在满目的阳光里伸了个懒腰。

他的庭院里种着好些银杏,前段时间还是绿色的,也不知哪一天开始,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让它们染上了金黄。

每个叶片都像是一把扇子,凉也站在树下,随手捡了一叶拿在手里把玩,宫人们已经收拾好了小火盆,让他被火盆们团团围住。

这样安静的日?子惬意得过分了。

凉也有?些失神,随手拿了本?书翻了几页,却没什么心思将书中?的内容读进脑子里。

虽说他因为?发?烧昏迷了几日?,但中?间其实还是有?断断续续清醒过的时日?的,只是因为?身子过于疲惫,让他无?法睁开眼。

在那些短暂的清醒时间里,他大多?数时候都能感受到有?人坐在他的床头?,将搭在额头?上的帕子洗净,然后?从他的额头?一点点的擦拭到脖子,再解开衣衫,从他的胸口到指尖都擦拭一遍,才抬起他的腰腹,给他换上干燥的新里衣。

甚至有?的时候,他都能隐约感觉到那个人会捻起自?己的发?梢,随后?他的耳旁便会多?几缕清凉的气流。

那个时候凉也模糊的想,这个人是中?也吗?又觉得一定是中?也,不然还有?谁会在这种时候趁机对自?己下手呢?

所以他用尽全力,手指微动,抓住了那个人的衣袖。

“中?……也……”你可别趁人之危啊。

发?出一声?低叹,凉也就脱力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自?己那虚弱的警告有?没有?传达给中?也,凉也心想,应该有?吧,毕竟后?来醒来的时间里,那个人的动作就规矩了很?多?,老老实实擦身体,再没有?乱扯他头?发?的幼稚行为?。

凉也伸长了腿,坐在屋檐下默默出神。

宫人敲敲门,送上煮好的姜茶,欲言又止。

凉也:“怎么了?”

宫人低头?作揖:“陛下可要沐浴?”

凉也摸摸脖子,虽然这几天中?也都有?给自?己擦身子,但仔细一想,确实已经有?三天没洗澡了。

“备热水吧,”凉也顿了顿,在宫人出去前警惕道,“不去敦那里洗,就在我房里备热水。”

皇帝的别寝里也挖了个池子,虽说没有?中?岛敦那边天然的温泉那样舒适,但池子底下有?个大火炉,生火烧水倒也还算方便。

宫人蜷缩在一旁的石阶上,用小勺子盛水出来试水温,空旷的房间里满是水流的回声?,听着让人昏昏欲睡。

凉也靠在榻上,一身懒骨无?处掩藏,眼睛都差点闭上,只得无?聊地撑着精神等宫人离开。

“这几日?宫里可还太平?”凉也打?了个哈切,本?意是想听点有?意思的趣事,没想到宫人竟浑身哆嗦了一下,勺子都砸进了池子里,搅乱了原本?平静的水流。

凉也被吓了一跳,茫然抬头?:“怎么?”难不成谁惹了什么大事?

宫人战战兢兢,抖着手把勺子捞了出来:“这、这……中?也娘娘……”

凉也惊奇,中?也这些天不是把我弄病了,为?了弥补对我的亏欠,一直守在床边照顾我吗?他这都有?时间出去惹事?

这就是时间管理?带师吗?

他有?了兴致,托腮:“你细细说。”

宫人头?压得很?低,只敢小心翼翼总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陛下那日?昏厥过去之后?,暗卫首领芥川龙之介大人便守在了陛下的门口,不许中?也娘娘进来,二人连连打?了几日?……”

好家伙!我直呼芥川厉害!

凉也想拍手叫好,又想着皇帝的身份应该矜持些,便只点头?,催促道:“继续说,之后?呢?”

“芥川大人武功高强,又是一直守在陛下身边的人,说出来的话自?然有?份量,谁都不敢替娘娘说话,但娘娘也身手不凡,在陛下殿门口连打?数日?,芥川大人都吃不消了,太宰先生这才想了法子从宫外请了福泽将军来拦住他们。那日?福泽将军进宫着实怒了,说娘娘与芥川大人不成体统,阻拦二位的时候各打?了20大板以作惩戒。这会儿?娘娘与芥川大人应该是在养伤呢。”

这就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没想到福泽将军竟然是能够制服中?也的利器。

得想办法从福泽将军那里学点东西来才行,不然哪天又眼巴巴被中?也摁到了床上,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凉也偷笑了一会,突然发?现了个盲点,连忙叫住已经试好水温准备退出去的宫人。

“等等!你说芥川拦了中?也几日?都没让他进来?”

宫人疑惑,躬身称是。

凉也:“啊?”

那这几天帮我擦身体换衣服的是谁?

宫人竟然读懂了凉也的表情,回答:“这些天里在芥川大人警惕之下,只让森宰相进来与陛下把脉,贴身服侍这些事都是由太宰先生一手操办的。”

凉也震惊:“太宰?他?”

宫人点头?:“从前陛下生病,都是太宰先生亲手照顾,所以芥川大人才未拦住。”

这、啊这?

直到他褪了衣服泡进水里,都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是太宰呢?

那样温柔地替自?己擦身子换衣服的人,怎么可能是太宰治呢?

他哪能有?这么好心,跑来辛辛苦苦照顾自?己?

还在他睡着的时候离他那么近……

凉也猛吸一口气,整个人都沉进了池子里。

他实在是不懂太宰治究竟在皇宫里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难道真如太宰说的那样,他们是挚友。他对自?己足够了解,所以才会巧合的出现在自?己从这个世界醒来的那一刻,所以才会掌握一些旁人都不知道的消息。

还是说,这次的照顾也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说到底他连太宰治这个人目前的定位都不清楚,太宰治就像是一道没人能解开的数学题,而凉也最不喜欢的就是做数学题。

凉也还闭着眼睛在热水里泡着,猝不及防的,便感到身边一阵巨大的水流冲击到他的身上。

凉也还未睁眼,有?什么东西便扶在他的身上,用力将他举出水面。

凉也:“!!”

巨大的水花从他的头?顶溅射,失重感猛地袭来,被抬起来的瞬间他下意识抓住身前的东西稳住身形,等慌张睁开眼时才发?现,被他抓住的是一个人。

准确来说,被凉也抓住的,是一身衣服已经湿透,黑发?贴在苍白的脸上的太宰治。

太宰治的身上同样落着串串水珠,湿答答的衣服粘在他的身上,凉也这才发?现他其实远比看上去要消瘦得多?。

他正被半坐在太宰治的手臂上,而太宰治则是圈着他的腰,让他从温暖的水域之中?脱离出来。

凉也低着头?,太宰治仰着头?,隔着一段简短的距离对视着。

那双鸢色的眸子此刻闪烁着微弱的光亮,凉也能够清晰的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充满了诧异的样子,还有?那一滴挂在他修长睫毛上的水珠。

凉也下意识伸出手,指尖在差几毫米就要碰到太宰治的眼睛时,太宰治轻咳了一声?,唤回凉也的神志。

凉也:“!”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手忙脚乱的从太宰治的手上挣脱下去,动作太大又激起一片水花。

太宰治叹了声?气,主动退了半步,有?些嫌弃地扯了扯贴在他胸口的布料,说:“宫人说你醒了,我便想来看看你,谁知道进来没找到你的人影,结果定睛一看——”

他抬眼,目光从凉也雪白的身子上掠过,慢吞吞扶着石阶往水池外爬。

“一个黑影沉在水底,连气泡都没升起来,我还以为?我来晚一步,你已经……”太宰治耸肩,后?面的话听着有?些不太吉利便没说出来。

凉也缩在一边,手臂环在身上,虽然房间里雾气蒙蒙的,但他还是有?些不自?在。

凉也小声?反驳:“我就是在想事情……好吧,对不起。”

太宰治坐在水池边,拧了拧自?己的大袖子:“你没什么需要向我道歉的,是我突然急……突然没想清楚,竟然直接跳进池子里了,唉。”

他又叹气,袖子怎么都拧不干,干脆任由它搭在身上。

“就是这件事如果又被中?也知道了的话,到时候吃苦的还是你自?己哦。”

干嘛说得好像我们在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啊!

凉也扁嘴,半张脸都淹没在水下,面前咕噜咕噜冒着气泡。

我才不会吃苦,中?也要是动手我就喊福泽将军来教训他!

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看着雾气后?面的人影渐渐靠近自?己,凉也下意识抓住自?己的胳膊,扭头?看向另外一边。

太宰治最终停在了凉也的身后?,俯身,从水里捞出来凉也的头?发?。

被水彻底沾湿的头?发?已经搅和?在了一起,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柄梳子,慢条斯理?的把凉也发?梢那些疙瘩一个个解开,然后?把它们梳整齐,重新放回水里。

凉也往上坐了些,免得太宰治梳头?的姿势太吃力。

他被泡得发?红的肩膀露在水面,还挂着几滴水珠,摇摇欲坠的。

凉也没想那么多?,略微回头?,与岸上的太宰治对视:“听宫人说这几日?是你在照顾我……多?谢,费心了。”

太宰治手上的动作微不可闻地停顿了一下。

“没什么,你以前也是这么照顾我的。”

“以前?”

“嗯。”

太宰治仍然没对凉也的不记得感到奇怪,见凉也问了,他便没有?顾虑地说了。

只是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悲,平淡的像是在讲述一个完全与他无?关的故事一样。

太宰治说,他与凉也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京城外的一片山村里。

那个时候凉也被森宰相带去山村附近的宫殿里避暑,恰巧碰上村内抓捕太宰治。与外界隔断的山村充满了封建的思想,太宰治出生后?母亲病死,父亲在山间打?猎时失踪,自?然而然便被传为?了“不详之子”。他本?应该被择日?捆在木柴堆里烧死,但村内突然爆发?了一场疫病,村子为?了请求山神保佑,便打?算将不祥之子太宰治献祭给山神。

那个时候太宰治被绑住了手脚,眼睛也被黑布蒙住,站在寒风里摇摇欲坠,正要被村长从深不见底的山崖上推下去,就这样被偷偷从避暑的庄子里溜出来的小皇帝看到了。

小皇帝自?然不忍看到瘦弱的少年白白送死,二话不说拦下了山村里的人,执意要把太宰治带走,双方便这样僵持了下来。

太宰治比划了一下,轻笑一声?:“我还记得你那时还没我高,站在我身前像个护崽儿?的小母鸡,与那些村民讲道理?讲不通,气势汹汹地说你是皇帝,身上的祥瑞之气就是用来镇压不祥之子的,于是村民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放我跟你走了。”

凉也没想过这样的事情竟然也会发?生在自?己身边,听到惊险处的时候下意识的身体前倾,瞪大眼睛认真等待下文,或是愤愤不平地拍水花。

太宰治没凉也这样气愤,还有?心思安慰凉也:“山村与世隔绝,信些鬼神之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被认定为?不祥之子也与他那些出格的举动有?关——比如投河、上吊、毒蘑菇之类的。

人嘛,总得有?些兴趣爱好。

现在看来,逗逗小动物好像也挺有?趣的。

太宰治眯着眼睛,揪了一撮凉也的头?发?,挽在指节上。

“所以说,凉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称挚友对我来说算得上是高攀了。”

又是挚友吗?

凉也一愣,呆呆地看着太宰治。

故事听着听着他就已经不自?觉地转了个身,此刻面对着太宰治,有?些不明白这个词在太宰治的嘴里为?什么出现频率这么高。

太宰治撩起凉也的那一缕头?发?,略微压低身子,像是在说些只有?他们俩才知道的秘密,语气有?些俏皮:“我是不会做伤害救命恩人的事情的哟,凉也就放心吧。”

一时语塞,凉也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脸上发?热,没想到太宰治竟然看出了他的担忧,还这样直白的说了出来。

“不过……”

太宰治的眸子暗了暗。

他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是个记仇的人。

前几日?凉也被小矮子带走时那个挑衅的眼神,可是困扰了他好几夜。每每闭上眼,都觉得手心发?痒,想要摁住小矮子的头?砸进水泥地里摩擦摩擦。

就连现在手心都痒痒的。

太宰治勾着嘴角,看似无?害的眨眼睛:“怎么办,我的衣服全湿了,再坐一会儿?怕是也要着凉了。”

凉也警觉抬头?:“你要做什么?”

“既然身上都湿了,那就一起泡一会吧,干净衣物的事情就拜托凉也准备了,毕竟这里是你的寝殿,不会准备我的衣物嘛。”

太宰治干脆脱了外衫,一跃而下,靠在水池边上好不惬意舒畅。

凉也:?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

之前只是披了你的外套你都不想让中?也误会,现下跟我一起泡澡,还让我给你准备衣服,你就不怕中?也误会了吗?!

你可是刚刚才承诺不会伤害救命恩人的啊!

这是个什么神奇的男人,竟然如此善变!

*

锥生凉也拢了拢外袍,不着痕迹的换了个姿势。

台下,几位阁老围在桌前,人手一本?簿子,耸拉着眼皮,架势堪比寺庙里和?尚诵经。

“入国师塔前需戒荤腥三日?,需备新袍,袖口需以金丝银线绣满月一枚,繁星九十九枚,繁星应以卦象排列,以示对上神之尊重……”

阁老念了不下千字的繁文缛节,皆是关于“在见国师前应该如何?做”,“见国师后?应注意些什么”,再不然就是“怎样做才是对国师以及上神的尊重”,足足数了半个时辰的条例,才堪堪放下簿子,喝了口热茶润喉。

也是为?难这些年纪大了,还要在大冷天进宫教他这些东西的阁老了。

凉也有?些出神。

冬猎要开始了。

冬猎是他们国家的一项传统仪式,冬猎得到的猎物都将用于祭祀,由国师祈祷来年作物收成大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国师每年不常出现在大众面前,有?言灵的能力,说出的话都对应着未来,所以冬猎后?会举行祭祀,祭祀上都是由国师说祝词,以保来年平安。

在举行完祭祀礼后?,猎物们则是会被撤下,分发?给当?地的百姓,相当?于是皇家的一种馈赠了。

而作为?对国师重视的表现,祭祀之前,需要由帝王入国师塔,请国师出世。

听阁老们的意思,面见国师对整个国家来说都不是一件小事,甚至有?很?大一部?分人相信,国家能够风调雨顺这么多?年,全靠国师侍奉的那位上神。

先不说上神究竟存不存在,国师塔本?身就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国师塔作为?国师居住的地方,被称作“塔”其实不太恰当?。国师塔位于无?人居住的高崖上,常年被风雪覆盖,常人站在山底,只能看见云间的石墙,因为?若隐若现,又高耸入云,便不知怎的被民间传作了国师塔。

国师一年只从塔内出来一次。冬猎之后?举行祭祀,唱了祝词,再将被祝福的猎物分发?到民间,便会回到山上,只在国家将遇到大事的时候才会出现。

因此,其实把国师住的地方称作什么,国师本?身也不在意,便没有?人去纠正到底是“塔”还是“宫殿”了。

“陛下/体虚,那边又天寒地冻,可不能疏忽了身体,也不知倘若给陛下多?带些火盆吃食,会不会触怒到国师。如今快入冬了,还未进塔陛下便身体抱恙……”

阁老说完了那些礼节,看凉也神色上略带疲惫,心下担忧,又开始絮叨起了养生之道。

凉也听得头?晕眼花,可还得坐直身体,附和?点头?,又过了半个时辰才送走几位年事已高的长辈。

他本?身是不大信什么牛鬼蛇神的,可偏偏自?己又违背常理?的来到了这个世界,好像再遇到个有?预言能力的国师也并非不能接受。

凉也起身,目送阁老们慢慢离去,刚坐下,第二批来面见他的人也来了。

完全没有?空余的时间。

这回来的人是森宰相和?福泽将军。

森宰相仍然言笑晏晏,背着手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而福泽将军也与之前无?异,冷着脸气势沉稳。

只不过……

二位离得这么远,看上去确实与传闻中?一样,关系不怎么融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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