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月份的求婚才再次让两人都安心下来?,接着就是四月份的订婚典礼,锦林没有邀请冕兰的家人和朋友,只是在网上?告诉他们她?有未婚夫了。
锦林穿好衣服,又想了想,然后?问道:“你想见见我在冕兰的朋友?”
安德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神色间都是兴奋,此?时一阵风吹进室内,窗帘因为?风而微微飘起,他蜜色的皮肤沾染了阳光,显得十分扎眼。
“可?以吗?”他脸上?溢满无法自控的笑容。
锦林拿起一旁的裤子朝他扔去:“快把衣服穿上?。”
安德漫不经?心地套着裤子,眼睛却从?未移开她?的身子:“你真要带我去见你的朋友?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以前的事。”
“你作为?家属跟我一起去婚礼就能见到他们了。”锦林迅速洗漱完毕,又给舒望回复消息,“我先去实验室,中午不回来?,你自己弄点饭吃。”说完背起书包便要出?门。
安德只穿着一条牛仔裤,嘴里叼着牙刷就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我送你。”
回答他的只有关门声,锦林没听到他的话,已经?离开了公寓。
安德懊恼地瞪着紧闭的大门。
***
盛家不愧是冕兰的顶层的门阀,因为?没有公共交通工具通向举行婚礼的岛屿,所有客人都可?通过邀请函乘坐盛家的私人游轮或飞机前往。当然受邀的客人也可?以乘坐自己的飞机和轮船,岛屿配有机场和港口?,位于距冕兰国境线不远的公海之上?。
婚礼那个周末,锦林和安德先去了冕兰,再从?冕兰乘坐盛家的飞机前往岛屿。
他们几乎是最后?一批抵达岛屿的客人,舒望和周沛嘉前一天就到了,岛屿上?接连几晚都在举行派对,舒望还把派对现场照片发送给了锦林。
倒是岛屿的主?人一直没出?现,盛彦禾自从?盛安星接手盛庭集团后?身体就迅速垮了下去,此?后?基本不再人前现身,这?次虽然也来?到独子的婚礼现场,却几乎一直待在卧室里,每天清晨才会让护工推着轮椅在岛上?转转。
而盛安星和他的妻子这?几天连人影都没有,一直是他的助理和盛宅的管家接待客人。
锦林到达宴会场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岛屿的中心地带是一座城堡,建于七个世纪前,原本归于冕兰贵族所有,因为?时代变迁拥有岛屿的家族逐渐落魄,不但负担不起修缮费用甚至负债累累后?,就连着岛屿一起拍卖。
时至今日?还能看出?漫长岁月留下的痕迹,通向城堡主?体的一段长长的石道上?,藤蔓爬满了围墙,即使?是在夏天也能感受到凉意,当太阳逐渐西沉,阴凉感便越发明显,仿佛寒气从?地表的缝隙中渗透出?来?。
安德自从?乘坐私人飞机就一路震惊,到了城堡上?更是忍不住问结婚的究竟是什么人。
锦林便说是冕兰盛庭集团的掌权人,她?解释很?多人都是同一个高中毕业的,让安德不要紧张。
但是在场大多都是冕兰人,安德那明显异国人的面孔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们不一会儿就到达了城堡的前厅,锦林还没来?得及找到舒望和周沛嘉,便有侍者走上?前,带他们去安排好的客房。
通向客房的路十分复杂,不知穿过了多少长廊和楼道,侍者在一处楼梯分叉口?停住,另一个女侍者上?前,引导锦林走右边的楼梯。
安德立即傻了眼:“要分开住?”
“今天是单身之夜,未婚的男宾女宾住宿都是要分开的。”侍者解释道。
“我们跟已经?结婚差不多了。”安德亮了亮戒指。
“我未婚夫不是冕兰人,对这?里其他客人也不认识,要不就让我们住一屋吧?”锦林说。
侍者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变:“婚礼的传统就是这?样,我们中有索多科语说得流利的人,先生要是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提出?。”
安德还想争辩几句,锦林制止了他的话:“分开一晚没事的,你先去房间看看,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我再找人换个房间。”
“知道了。”安德声音有些失落,没再继续争执下去。
锦林跟着女侍者来?到东面的塔楼,几乎每层都三个房间,锦林的房间位于顶层,顶楼只有两个房间,却比其他楼层的大了不少,城堡年代已久,卧室装修还是复古风的,床对面是装饰壁炉,阳台对着远处的海面,景色十分漂亮。
锦林把行李往房间里一放,到底不放心安德,本想发个信息问他住处如何,打?开手机一看,却发现没有信号。
本来?整座岛屿应该是被无线网覆盖的,但她?所在的房间不知是位置偏僻还是其他原因,即使?有微弱的信号,社交软件也连接不上?网络,她?不得不走到阳台,高举起手机,才看到网络信号抖抖索索地多了一格。
消息总算发送了出?去。
锦林收回手,低下头,却见不远处另一座塔楼上?的阳台上?,陆肖铭就站在那里,他似乎刚洗过澡,只穿着浴衣,头发还湿漉漉的,他正皱着眉朝这?里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