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用来防身的东西却伤到了自己人，华碧楠暗骂一声，先封住了师昧的经络，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解毒药丸。
“师昧……”墨燃身后，看清来人的楚晚宁与墨燃是一样的难以置信，他看着师昧，甚至有些不敢去认他，“真的是你吗……？”
怎么会是师昧……？
师昧不是已经逝去好几年了吗？
墨燃亦是思绪凝滞，空顿片刻后，他禁不住想到，难道当年师明净根本就是假死？
可他又为何要设这个局呢？
四人面面相觑，彼此之间仿佛都有一条绷紧的弓弦一般紧张。
而踏仙君出来后，一下子就打破了这种沉默。
其实初时，墨宗师也不知踏仙君今夜到底怎么想的，他为搏楚晚宁欢心，竟然穿了一身女装……
穿女装也不是不能忍，可他还偏偏选了粉色……
粉色薄纱外罩下面，还穿了艳红的肚兜……
踏仙君还细心地梳了云鬟，带了一支白玉海棠小簪。
方才踏仙君窝在楚晚宁怀里一边撒娇，一边一件件脱下这些衣服的时候，墨宗师几乎要昏过去了。
看着前世的自己如此没有下限的搔首弄姿，就只是为了和今世的自己争宠，墨宗师觉得既荒诞离谱，又辣眼睛。
而他这副模样跟着跑出来之后，华碧楠和师昧也恨不得当场自己戳瞎双眼。
楚晚宁和墨宗师都只当华碧楠是药宗孤月夜的大宗师，其实除了北斗帝君娶妃那日华碧楠献上了百瓶貘香露之外，他们也并无其他交集。
可踏仙君却是跟华碧楠很熟。
踏仙君看着华碧楠，眼神逐渐变得有些空洞起来，楚晚宁看着师昧，一时也没顾上踏仙君与华碧楠怎样。
就在这时，华碧楠摘下了自己的斗笠，露|出了一张与师昧一模一样的脸。
“你到底是谁？！”墨燃失色，自华碧楠带来了前世的踏仙君，他便已经觉出有异，这几月来一直在思量因果，却因所知甚少而无法将这些点连成完整的线条，而如今华碧楠终于以真容示人，墨燃似乎倏然就明白了什么。
华碧楠却不给楚晚宁反应的时间，直接拉上师昧就道：“走！龙血山！”
楚晚宁抬手召来天问时，华碧楠与师昧已经双双没了踪影。
“是空间门。”楚晚宁回过神来后，喃喃轻语。
墨燃忙问道：“空间门是什么？”
楚晚宁下意识解释道：“是空间裂缝，比禁术时空生死门次很多，只能完成空间上的挪移。”
仅此一句，让墨燃忍不住红了眼眶。
从前也是这样，他跟在楚晚宁身边，像只不知疲倦的小狗，总是缠着师尊问这问那，楚晚宁虽然有时候会烦他，但对他的问题也总是耐心解答，久而久之，已成习惯。
方才他下意识地问，楚晚宁也是下意识地答。
就好像，回到了过去。
墨燃想到方才华碧楠提及了龙血山，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想了想道：“师尊……华碧楠今日贸然前来，且意图行不轨之事，恐有圈套。我们还是谨慎行事为好……”
“本座还不至于收拾不了一个药宗，”楚晚宁微微眯起眼睛，很显然，他现在还不认为华碧楠就是师明净，楚晚宁认为那只是华碧楠混淆视听的障眼法，因此他不屑一顾道，“他既去了龙血山，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就是。”
“师尊……”墨燃还想再拦，楚晚宁却不再听，执意要去。
“或许，这些都是早就注定好的事情吧……”墨燃和踏仙君跟着楚晚宁一起，顺着华碧楠留下的空间裂缝痕迹，也前往了龙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