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敢出言劝阻我？”楚晚宁冷笑一声，“先前，儒风门，江东堂，孤月夜……你不是都没说什么吗？怎么无悲寺那群和尚，倒是触动了你怜悯之心？”
“因为……”墨燃犹豫再三，还是实话实说道，“师尊，实不相瞒，弟子年幼时曾落难于无悲寺山脚下，奄奄一息。是无悲寺中人救了弟子，虽然多年过去，弟子早已忘记恩公面貌，却是知道恩公是无悲寺人……所以……求求师尊高抬贵手……放过无悲寺……”
楚晚宁盯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墨燃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小，到最后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墨微雨，”楚晚宁从桌案前起身，行至墨燃身前，俯身勾起墨燃的下颚道，“那你打算如何求我呢？”
“师尊……我……”墨燃眸中闪过一丝悲怯，垂眸道，“只要师尊想要的……我都可以……”
楚晚宁冷笑一声撤了手道：“我想要师昧活着回到我身边，你可以吗？”
“我……”墨燃如今方才明白，前世师昧死后，他那般折磨楚晚宁，楚晚宁有多难受了。
分明与师昧受了一样的伤，分明他也爱着楚晚宁，可楚晚宁眼里只有一个师昧。
难怪楚晚宁前世对很多真相都不言不语，全都憋着。
原来委屈到了极处的时候，真的是无话可说的。
墨燃跪着，垂着头看着楚晚宁不染纤尘的白色袍角，却连扯住他再求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他前世欠楚晚宁太多，今生只想以一个弟子的身份好好伴他左右，偿还弥补。
他敬爱楚晚宁，可这辈子的楚晚宁，眼里只有师昧。
他这份爱卑微到骨子里，他的委屈百口莫辩。
突然，楚晚宁微凉的手轻轻抚上了墨燃的侧脸。
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墨燃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楚晚宁道：“我要让你做我的妃妾，你也可以吗？”
墨燃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楚晚宁，两个人对视半晌，墨燃道：“我……可以。”
楚晚宁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一时间竟有些愣住。
但很快，楚晚宁便道：“如今我一统修真界，我要做修真界真正的主。三日后我便要在死生之巅称帝，届时我还要同时迎娶一后一妃。你若是答应，便是让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你堂堂墨宗师，和你的师尊搞在了一起，还做了妃妾，你可想清楚了？”
墨燃思虑片刻后，抬眸看着楚晚宁道：“若是我答应……师尊能放过无悲寺吗？”
“当然。”楚晚宁答应的很爽快，他显然还是不认为，已经成为一代宗师的墨燃，肯这么轻易的让整个修真界知道他与自己这个修炼禁术的人有染，更何况还是做一个妃妾，楚晚宁最后乜了墨燃一眼，“若是答应，就好好去准备，你便是再委屈勉强，三日后大婚，也要给我体体面面的见人。”
墨燃竟轻轻一笑，对楚晚宁道：“能与师尊在一起，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勉强。”
楚晚宁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冷笑道：“既然如此，本座便等着与墨妃的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