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看了简兰斯一:“师兄。”
简兰斯点点头,掐诀点燃了一张黄符,随着黄符燃尽,距离他们不远墓园一处,也现出了奇异景象。
只见微弱星光下,两道红『色』影子破土出,在半空中飘来飘去,那红影之间,隐约可见一双森森睛。
丁处长何曾见这样异象,当场没憋住,惊叫了出来:“鬼、鬼灯笼!是鬼灯笼!”
他叫声惊了前方东西,对方察觉到这里静,作陡然停住,那红『色』影子也随着隐去。
简兰斯怕对方逃跑,解下背上蔷薇审判,凝神催,长剑泛出白『色』光芒,朝着妖所在之处飞了去。
“shit!”前方传来一个男子惊叫,“为森么有骑士剑?!”
那声音语调怪里怪,果然像是外人音。
蔷薇审判光芒大绽,对方被剑锋所伤,滚落地上。
薛沉和简兰斯一起快步跑了去,墓园里阴森黑暗,好在两人视力都很好,依稀看到那几处高大墓碑旁边,躺着一个身材高大青年,青年穿着一件墨绿『色』格子背心,『裸』『露』在外手臂上被割出一道伤,正往外冒血。
蔷薇审判就斜斜地『插』在他身侧。
薛沉打开从丁处长那里顺来手电筒往青年脸上照去,但见对方头发卷曲,高鼻深目,果然是一副外人长相。
那外青年捂着伤,瞪着他们咬牙切齿地:“泥萌好大胆子,竟然敢对窝手,窝要吃了泥萌——”
话音落下,青年猛然暴起,扑向薛沉。
与此同时,薛沉也一拳往他脸上捶去:“就凭你?”
青年猝不及防吃了一拳,顿时大惊失『色』,发出凄厉惨叫:“泥力为森么那么大?!”
……
丁处长好不容易终鼓起勇跟了来,然后整个人就陷入了『迷』茫。
只见薛沉和简兰斯一派镇定地站在墓碑旁边,在他们身前,赫然摆着一个巨大,有点像石头……什么玩意?
光线不好,丁处长一时没看清楚,懵『逼』地问:“这是什么?”
“看不出来吗?”薛沉踢了那东西一脚,发出“扣”声响,“龟壳啊。”
“蛤?”丁处长差点喷了出来,再借着手电筒光细细一看,这可不就是一个龟壳嘛。
这龟壳极大,目测得有两米长,背甲隆起比较平缓,后缘是锯齿状,颜『色』则是墨绿中透着微微黑。
居然还是个巴西龟龟壳。
“好大一个壳!”丁处长更『迷』『惑』了,“这是哪来?”
刚完,就听龟壳里传来一声冷哼:“不是壳,是窝!”
丁处长:??!
他背上一冷,睛一凸,原地跳出两步,抖着声音大叫:“龟壳为什么会话?!”
“这就是那妖怪。”薛沉施施然道,“巴西龟精。”
原来,方才那外青年接了薛沉一拳后,就知道自己不是薛沉对手,是当机立断,原地化出了原形。
薛沉他们也才知道,这家伙居然是只巴西龟。
如此一来,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那日敏生锡杖打在它身上,它却毫发无损。
龟壳本就坚硬无比,这巴西龟成了精,甲壳更是刀枪不入,非一般法器所破。
薛沉他们方才远远所见那两道红『色』影子,则是巴西□□上红斑。
这种原产洲家乌龟因头顶后部两侧各有一条红『色』粗条纹,又叫红耳龟。
因红斑太显,又正好长在睛两侧,一些不熟悉巴西龟人时常将红斑错当成睛。
这巴西龟浑身墨绿泛黑,在夜『色』中很不显,自带隐身效果,唯有这两道红斑分夺目。
它体形又大,那长长脖子一抬起来,两道红斑就跟浮在半空中一样。
在墓园阴森氛围下,硬是让人给脑补成了鬼灯笼。
巴西龟精仗着有壳保护,又抖了起来,得意地挑衅道:“泥力大又怎么样,有本把窝壳打碎!”
简兰斯:“……”
这洲龟看来是没怎么吃苦头啊,这种话都敢。
他看向薛沉。
薛沉双手抱在胸前:“是有些棘手。”
不不是打不碎龟壳,恰恰相反,是怕一拳下去,这龟壳就拼不回来了。
龟修为都在这层壳上,壳一碎,这命也差不多了,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这巴西龟到底是怎么回,不好直接痛下杀手。
巴西龟却以为他们是拿他没办法,越发猖狂地笑出声来:“泥萌认输吧,窝龟壳是最硬……”
“吗?我不信。”薛沉突然一拍手,冲简兰斯道,“师兄,把你剑给我。”
简兰斯不明所以,但还是把蔷薇审判递了去。
长剑在夜『色』中泛出森冷白光。
薛沉用剑尖在龟壳上比了比:“巴西龟,让你见识一下我们华夏文化史上光辉灿烂一笔——甲骨文!”
“??”巴西龟笑声戛然止,“你要干森么?”
薛沉并没有回答它,是自顾自跟简兰斯聊天:“师兄,你觉得在它壳上写什么好?”
简兰斯:“……”
薛沉『操』作,总是让他情不自禁想笑。
他认想了一下:“这么大一个壳,用来打广告挺合适。”
“有道理!”薛沉深表赞同,并立刻有了想法,“那就写:专业疏通下水道吧!”
简兰斯:“好。”
“不行——”巴西龟发出惊恐叫声,“别别别,别写这个,我出来,我立刻就出来!”
一旁丁处长:“……”
敏生师父费那么大劲,还不如小广告威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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