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和平儿坐在软塌另一头,抱着碗边喝蜜水,边看父皇奇怪的举动。
未几,两个宫人端着炖好的乳鸽汤进来,浓郁的香味顿时弥漫着整座宫殿。
两个小团子早把蜜水喝完了,捧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碗,眼巴巴地盯着母后手上那碗汤瞧。
楚楚舀了勺汤,吹了吹,喂贺时霆喝。
宫殿里“咕咚”“咕咚”齐刷刷响起两声咽口水的声音。
楚楚听见声音,一回头,只见那俩孩子馋得眼里冒着绿光。
她犹豫了一瞬,贺时霆却已经俯下身,叼着她手上的汤匙,喝掉了那勺汤。
楚楚向孩子们解释,“这个汤太补,你们还小,不能喝,今日的午饭,母后让御膳房给做好吃的嫩煎肉,好不好?”
平儿万分不舍地点头,“好。”
相比之下?,安安的那声“好”轻微得几?不可闻。
贺时霆可不管这些,拉着楚楚的手,示意她喂自己。
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还这样没个正形!楚楚轻声念了他几?句,但还是红着脸,乖乖喂他喝汤。
安安攥着哥哥的衣袖,馋得直咬手指头。她实在忍不住,从塌上爬下来,蹬蹬蹬跑到父皇面前。
“父皇父皇,给安安喝一口吧。”
贺时霆干脆利落地喝光楚楚喂来的最后一口汤,把空碗递给安安看,“已经喝完了。”
“没,没了?”小安安不可置信地看着空碗,软软的奶音带着哭腔。
贺时霆见女儿快哭了,赶紧把女儿从地上抱起来哄,又?说带她骑大马,又?说带她飞到屋檐上玩。
平儿老老实实地坐在榻上,楚楚见了,把他搂进怀里,拿小银匙舀了芙蓉糕,一点点喂他吃。
他比安安瘦几分,乌眸清亮澄净,靠在母后香香的怀抱里,小声询问道:“母后,等平儿长大了,母后也让平儿尝尝那个汤,行吗?”
楚楚的心都被乖巧的儿子甜化了,“行。若平儿想喝,不必等到长大,母后待会让人炖盅不放药材的鸽子汤,保管比你父皇喝的那碗还香。”
平儿笑了,害羞地捂着脸道:“那平儿中午要吃两碗饭。”
“好。”楚楚笑着摸摸儿子的肚子,“我们平儿的小肚子装不装得下?呀?”
这时,贺时霆抱着安安走过来,问道:“妹妹想去骑马,平儿去不去?”
平儿有些心动,回头看看母后,又?有些不舍。
楚楚啵唧一口亲在儿子嫩嫩的小脸上,“平儿去,母后也去。”
平儿眉开?眼笑地点头,那厢安安又?不高兴了,奶声奶气地撒娇道:“母后偏心!安安也要亲亲!”
“好,也亲安安。”楚楚亲了亲女儿。
夫妻俩抱着孩子出门,往宫里的马场去。
辇轿中,趁着孩子们凑在一起玩的空当,贺时霆霸道地揽着楚楚的腰,低声质问道:“平儿和安安都亲了,怎么唯独漏了我?”
楚楚瞥了他一眼,警告道:“周围都是宫人。”
贺时霆向来不在乎这些,但楚楚坚持,他只好妥协。
他粗粝的指节在楚楚腰间揉挲着,想了片刻,又?道:“那宝宝晚上要加倍赔给我。”
这么些年的夫妻,楚楚哪能听不出贺时霆的言外之意,嗔怪地瞪他一眼,“凭什么?”
贺时霆流连在她耳畔的唇瓣眼见着就要往她侧脸移,“不赔便不赔,我现在亲就是了。见面没亲我,喝了汤没亲我,亲了平儿没亲我,亲了安安没亲我,一共是四个吻。”
大庭广众之下?被亲四?次,楚楚光是想想,都要羞死了,赶紧答应道:“好!晚上一并赔给你,加倍赔,八个吻。就这么说定了。”
她往边上坐了坐,离贺时霆远了些。
抬轿的太监们直视前?方,不知辇轿上出了何事?,又?不敢看,只得竭力保持辇轿的平稳,往前?行去。
贺时霆也跟着往右挪了挪,“宝宝,不是这么算的。晚上有晚上的算法……”
楚楚听得从眼角红到脖颈,羞恼地打了他肩膀一下?。
“呸!”
辇轿上动静不断,抬轿的太监们苦不堪言。
而此时,凑在一处玩的两个孩子也发现了父母的异样。
平儿关切地问道:“母后,您怎么了?”
安安见母后满脸通红,立刻抢答道:“母后肯定是生病了!父皇,快宣御医!”
贺时霆和孩子们解释道:“母后没有病,她只是害羞了。”
这话明明是对平儿和安安说的,可他却只盯着楚楚看,眼中深意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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