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安仪县主被“军妓”二字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贺时霆冷漠地离开,不过区区一个丧父丧母,每日靠陛下的怜悯过日子的县主,也?配说他的宝贝卑贱?
他出了宫门,还未回府,半路上忽然收到消息:楚楚不见?了。
贺时霆凤目极其危险地眯起,看着跑得满头大汗,来报信的仆从:“你说什么!”
那仆从被吓得腿都软了,摔坐在地。
贺时霆没有再看他,从马车上飞驰而出,转瞬用轻功回了定平院。
谨和她们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在院内仔仔细细地找了几个来回,到处都找遍了,就是没见?着楚楚的人。
楚楚是在午睡时不见?的,过程中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屋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贺时霆到定平院时,浑身浓烈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他把所有丫鬟和今日院外的护卫都看押起来,派一小支精卫暗地里搜寻整个贺府,又派出整一千精卫,沿着贺府四处寻找蛛丝马迹。
“要快,但?不许被任何人发现动静。”
丫鬟们和护卫们被关在一处责打拷问,贺时霆眉眼沉沉,四溢的血腥味让他更加暴怒。
他很快查出了李耀的异常,顺带也?查出李耀早在半月前,就把他的老母送出了京城。
但?他没查到李耀出城的记录,那么楚楚定然还在京城里。
贺时霆先?派了一队人,去把李耀的老母抓起来。
他无法明目张胆地在京城里四处寻人。恰好晋王府里丢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璧,贺时霆得知此事,去了趟晋王府,而后便以寻贼的名义?开始搜查。
数千禁军,在京城里挨家挨户地搜查,直到太阳落山,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贺时霆的眼睛红得几乎要裂开,强迫自己冷静。
李耀没本事把楚楚藏得这样深,他背后定然还有别人。
话分?两头。
楚楚被敲昏后,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幽幽转醒。
这辆马车太颠,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要被颠散架了,后脖颈也?很疼。
疼得有些发懵,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下意识就委屈地呢喃:“好疼……”
可是那个只要她一喊疼,就会来哄她的人此刻不在。
楚楚含着泪,看了一眼自己所处的马车,发现车上不仅有她,还有被五花大绑的李耀。
她也被绑着,动弹不得。
李耀正昏迷着,楚楚心?里发慌,不知道出了何?事。
她明明在院子里和李耀对峙,怎么现在他和自己一起被绑在这里?
楚楚咬着唇,试图把身上的绳子挣开。
这麻绳很粗糙,楚楚被磨得生疼,却半声都不哼,使劲地挣扎。
马车忽然停下,有一双手掀开车帘。刺目的光照进来,楚楚忍不住闭上眼睛。
然后她的眼睛就被巾帕蒙上,被两个人押着,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一间房里,两人押着她坐下。
房门被关上,楚楚被留在里面。
这里面很安静,什么都没有,楚楚看不见?,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个幽深的洞穴中,恐惧充斥着她的内心?。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楚楚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浑身一抖。
随即,她的手脚被解开,眼前的巾帕也?被摘下。
楚楚眨了眨眼睫,慢慢睁开了眼睛,面前是一个苦相的严肃妇人。
那妇人上下打量了楚楚几眼,拿着从她身上解下的绳子,出去了。
临走前,那妇人对楚楚道:“老实待着。”
那妇人关门时,楚楚看到门外守着两个人。
她的手被绳索磨破了皮,娇嫩润白的肌肤红肿不堪,甚至渗着血丝。
明明应当?是很痛的,楚楚却一滴泪都没落。
她咬着牙,舒缓了下有些发麻的脚,扶着桌子站起来,沿着这间屋子走了一圈。
这间房布置得很奢华,里面摆着一张格外大的红木床,挂的是烟罗软帐,铺的是锦缎绣被,都不是寻常料子。
楚楚走到窗边,窗户半开着,她试探着往外?看了看。
此时是傍晚,一轮硕大的红日坠在天边,照在这寂静的院落里,显得十分?冷清。
她努力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观察窗外?的两条路,试图寻找能从哪里逃出去。
这样晚了,贺时霆肯定已经到家。
他回去若看不见?自己,会很担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他担心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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