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瓷却觉得，王教授此时的表现，并不是真实的情感。
更像是表演出来的。
同样的，薄妄夜也微眯起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王教授。
直觉告诉他，这个王教授看似简单，其实很复杂。
“抱歉……”
王教授很快就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哽咽着歉意的说道：“我不该在你们面前失态的，可我实在是太难过了，穆教授才刚去世不久，吴院长也这么走了，当初我们三人一起做研究，一起为江城医科大学努力，如今只剩下我孤身一人了。”
“……”
江瓷看着近乎悲痛欲绝的王教授，不动声色的问道：“王教授，我记得当初您说过，您在医院见过我母亲，她却认不出您了，您还记得具体的时间吗？”
王教授似乎没料到江瓷会突然转移话题，他在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陷入了回忆：“这些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我记得你母亲和穆教授联系相当频繁，还和吴院长接触过……”
“……”
穆教授和吴院长都已经死了。
所以现在算是死无对证了么？
“王教授。”
江瓷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你认识霍川吗？”
王教授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怔。
但很快就否认道：“不认识，没听说过这个人。”
虽然王教授的表情看起来很自然，但江瓷还是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她只是浅浅一笑：“抱歉王教授，打扰您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话落，她就挽着薄妄夜的手，转身离开了。
薄妄夜全程都没有说话，但周身散发的王者气场却能震慑全场。
他当场并没有向王教授提出任何问题，好似他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感兴趣，但王教授硬生生在薄妄夜和江瓷离开后，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直至薄妄夜和江瓷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王教授才悄悄地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薄妄夜和江瓷已经来过江城医科大学了，虽然我已经暂时将他们给打发了，但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一旦让他们调查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你得想办法制造两人之间的矛盾。】
……
另一边。
江瓷和薄妄夜并没有着急离开江城医科大学，而是第一时间去调查了监控。
监控显示在吴院长被毒蛇咬死之前的一个小时，有四个人进入过院长办公室。
神奇的是，前三位去找过吴院长的人都穿着白袍和戴着口罩和医生帽，身型也差不多，并且都拎着袋子，根本就无法分辨出身份。
第四位则是一名女老师。
也是那名女老师发现了吴院长被毒蛇咬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