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着眼睛，露出谜一样的微笑来回敬穆：
“你猜呢？你猜我没有，我就没有。你猜我有，那我也没办法。”
穆垂眸笑了笑，倒是没有接着刁难白小念，转而看向苏堇：
“这位小姐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苏堇挑眉。
既然他这么大方，那她可就问了。
苏堇问：
“你们种这么多天空花，到底是要干嘛？别对我说谎，只要你敢触犯禁忌，我就有办法让女神一定惩罚你，你信不信？”
穆有些惊讶般眨了眨眼，然后笑意盈盈道：
“我信。”
苏堇等了一会儿，光看他在那儿微笑，也没等到答案，“别笑了，你快说，你们都用天空花做了什么？”
穆终于开口：
“我不能说。”
白小念听到他这句话，就像个被点燃的爆竹，不炸不行了。
“又来这套！你们这些真天使假天使咋就这么讨厌，光让别人问问题，别人问了你们也不说，烦不烦人？！”
她真的是很暴躁，恨不得操控着傀儡直接把穆的脖子给咔嚓了。
穆笑眯眯地说：
“不要生气，生气会增加堕落值。像你这么美丽的小姐要是堕落了，那多可惜啊。”
白小念的火气消散了大半。
她哼了一声，心想这个天使虽然没良心，但还挺有眼光。
而她旁边的季北尧沉下眼眸，望向穆的眼神更不善了。
苏堇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穆。
其实她已经很清楚天空花的作用了，她刚才的问题不是真的为了要一个答案，而是为了试探穆的态度。
因为她发现，穆带她们参观这些重要地点，在每一个地方都对她们出手，却又只是点到为止，不像是真的要害她们，反倒像是一种变相的提醒。
他好像在隐晦地告诉她们，每一个地方会藏着怎样的危险和陷阱，让她们以后能小心避开。
这本来只是她心里的猜测，但当穆没有用语言游戏糊弄过去这个问题，而是坦诚地说他不能说出天空花的真正作用时，她的猜测已经被坐实。
穆果然是在提醒她们。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走，我们去动物之家。”
穆的话音刚落，不远处飞来了另一名天使。
这名天使是女性，她生着如瀑的墨发，瞳孔却是白色的。
“穆，不要再骚扰新来的游客了。”
她用一种充满恨意和憎恶的眼神盯着穆，冷声道，“就算你忘了，我也不会忘记，上一批游客中那个纯真的人类女孩，是怎么被你一步步引向深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