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冲冲的想说些什么。
只是等小青偏头望向自己时，他突然有种自己的出现很不合时宜的感觉，甚至冒昧。
就像闯入一幅画中。
“过来呀。”
小青拍了拍草地。
“哦…哦。”
江澈愣声回应，颇有些蹑手蹑脚的走到小青身边坐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
但这股别样的情绪他不讨厌。
“你是不是不喜欢人形态？”
小青伸手捏住江澈的胡须：“可是你走路又是人样，噗！”
“这个…”
江澈本想解释。
可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接着柔和的白光闪烁，他变为少年模样的人形态。
额头依然长着角。
小青眼睛弯成月牙。
不过并非是喜欢江澈人类的面容。
而是…
“你猜猜我和明觉大师找到了什么？”
江澈不自在的活动手脚。
“控阵吗？”
小青不假思索。
她语气听不出是猜测，还是笃定。
“啊…”
江澈索然无味：“这都能猜到吗？”
“那当然。”
小青俏皮道：“我不懂昆仑山，可是我懂你啊。”
“好吧。”
江澈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傻。
就不该卖这个关子。
他只好摊开手，好似微型星云的沙数魂悄然悬浮。
“真漂亮。”
小青赞叹。
“就这？”
“还想怎样？”
“不好奇？”
“你当我是小孩吗。”
“没有…”
江澈嗫嚅道：“太打击人了。”
“哼。”
小青撇嘴：“你也很打击人好吧。”
“哪有？”
江澈头顶冒出问号。
“因为我以为会是什么稀奇事呢。”
“人和人是不同…”
“我知道，有的人很笨。”
小青直接打断，问道：“昆仑山里头还有其他发现吗？”
“没有。”
江澈回答。
接着他事无巨细的跟小青讲述了此行的经历。
“也好。”
小青将发丝拨到耳后。
她看着云雾渺渺的青山，眸子似乎要滴出水来。
“我们回去吧。”
江澈站起身：“想太多没意义。”
偌大昆仑只有四个人能参与到对抗邪祟的计划中。
那注定是沉默的。
他们身后有无数人，却也无人。
况且，真正煎熬的还是老天师跟明觉大师。
江澈小青是妖。
某些枷锁绑不到身上。
走上这条路更多是为了自己。
“才没想呢。”
小青娇嗔道：“我想逛街，好久没买新衣服了。”
“啊？”
江澈毫不犹豫猛摇头：“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小青不答，就静静看着江澈。
后者头皮发麻。
“好吧，那就先睡觉。”
好在小青是善解人意的。
“呼”
江澈松了口气，“不过你衣服不是有很多吗？”
“那又怎样？”
小青拍了拍屁股，认真道：“虽然我不是真正的人类，但其实任何有智慧的生灵和人类区别都不大，你要知道一个女人永远都不会嫌弃自己的衣服少。”
说到这小青意有所指：“你嫌弃吗？”
“我…”
这个选择题江澈不敢胡来：“我如果说嫌弃呢？”
没人回答。
小青轻飘飘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