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京城如今哪比得上我们府城的安宁?”
说罢,刘长史轻拍杨飞翎的肩膀,转身步入了自己的公事房。
杨飞翎凝视着那离去的背影,心中涌动着深思……
永宁王目送着刘长史和杨飞翎渐行渐远,刚才杨飞翎眼中闪过的野心,让他感到十分欣慰。
他就喜欢这样的人,有野心,才敢于冒险。
他静静地等待着刘于世的进一步安排,并不着急。
毕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兵器才能全部完成。
只是,他心中有些担心,不知西突厥那边的粮草是否已经准备妥当。能不能同自己一同出兵。
永宁王揉了揉眉心,心中对无影宗小公主的下落仍感焦虑。
这些废物,何时才能找到她呢……
“王爷。”正当永宁王在心中暗自咒骂镜门的无能时,柳长青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进来。”永宁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
看到柳长青进来,永宁王语气冷淡地问道:“又有什么事?”
柳长青的心沉了下来,他清楚,王爷交给的任务,他的手下并未完成。
王爷的不满早已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然而,这个消息他必须上报。
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声音微颤地对王爷说:“王爷,昨夜我们捕获了无影宗的陆武,经过一夜的审讯,他始终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我们……我们使用了些手段,现在他快不行了。”
永宁王闻言,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急匆匆地朝地牢方向走去。
永宁王怎能不急?他捉拿无影宗的人,原意是以此胁迫他们为自己效力,而非与他们结仇。
如今,无影宗宗主的女儿萌萌踪影全无,而弟子陆武又命悬一线。若是让那位极为护短的陆一山知晓此事,他以后还能为自己所用吗?
永宁王心中焦虑不已,这群手下,究竟是怎么办事的?真是一群废物。
在地牢的阴暗角落,御医正专注地为陆武诊治着。
永宁王鲜少涉足此地,此刻踏入,只觉得四周潮湿阴冷的气息令他心生不适。
“张御医,他的情况究竟如何?”永宁王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张御医轻叹一声,捋了捋胡子,道:“王爷,这孩子身上的伤已经……太严重了,恐怕……。
而且,他的身体底子极为虚弱,明显是营养不良所致。这让他在恢复上极为困难,恐怕……”
“恐怕什么?你有话就直说!”永宁王最不耐烦这种说话含糊的人。
张御医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恐怕他很难熬过这一关了。”
心中却暗自嘀咕,王爷既然不愿这孩子死,又何苦用那些残酷的刑罚折磨他?
如今见孩子生死未卜,却又来责怪自己。
“你可有办法,救他一命?”永宁王语气中满是不耐与期待。
张御医无奈地摇了摇头,“王爷,臣并无十足把握。除非……”
“除非什么?”永宁王急切地追问,几乎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张御医迟疑了一下,终于道出:“除非我们找到那位钱郎中,也许她有办法能救这孩子一命。”
永宁王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速去传召!这个孩子移出地牢,以后交由张嬷嬷照料。”
他转身,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地牢。
只留下柳长青一人站在地牢中,汗水顺着额头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