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春华笑了,兴山有这个心就好。
“怕啥,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南洲县有县太爷,黄花岭有王村长,我们家有我。”
钱春华笑着同弟弟开玩笑。
钱兴山不满的反驳道,“姐,我已经长大了。”
钱春华点点头,“对对对,你长大了,我们家有你。”
钱兴山:“姐,等你家那边灶屋建好后,我每天就上山去砍柴,争取把我们两边的柴房都堆满。”
钱春华:“好,我就负责去买粮食,负责把家里的存粮备好。”
钱兴山:“姐,那晚你用的棍子,太威风了,有了它,外面的土匪和流民都不怕了。”
钱春华知道,兴山说的是电击棍。“你姐夫以前跑镖的时候带回来的,以后有机会我帮你再找一个。”
钱兴山高兴坏了,“谢谢姐。”
钱春华:“那棍子厉害是厉害,倘若遇见大批流民或土匪,还是逃命要紧。”
钱春华提醒着兴山,她担心钱兴山这少年,不知天高地厚,依仗电击棍厉害,胆大妄为。
钱兴山笑着应道,“放心吧姐,我也不是傻子。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猛虎也怕群狼。”
钱春华惊喜的看着弟弟,不错嘛,小伙子。
钱兴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以前爹告诉我的。”
提到钱父,姐弟二人都沉默了。
钱春华从原身的记忆中知晓,钱父是黄花岭的赤脚医生,但凡村民有个头痛脑热,都爱在钱父这里抓点草药。
钱父医术如何原身不清楚,但是钱父的拳脚功夫却是整个黄花岭数一数二的,仗着有点身手,钱父除了给人看病之外,还经常外出采集草药。
八年前,钱父一次外出采集草药时,在深山中不幸遇到猛虎,被袭身亡,当尸骨被发现时,只剩下部分骸骨了。
经此事故之后,钱家就此破落。
赵家也严禁原身同娘家有过多往来,更不能接济娘家。
原身在出嫁前,跟着钱父学习过不少医术,包括一些草药的采集和炮制。可惜了钱兴山,当初年岁还小,除了学点拳脚功夫,医术是一点未学。
以后自己的医术,可以借口说是同钱父学习的,钱春华心想道。
姐弟二人回到钱家,钱母坐在堂屋里,正给钱兴山的裤子接一截,钱兴山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裤子都短了。
钱母舍不得给他做新的,只是在旧裤子上接上一截。
钱春华看在眼里,记在心中,这个家还是太穷了。
“娘,我来接青松他们了。”钱春华走进堂屋。
钱母抬起头,“事情都办好了?”
钱春华点点头,“放下吧,娘。”
离开前,钱春华特意找钱母打听了钱兴礼,钱夫子的情况。
钱母:“兴礼人不错,只是剽窃一事,他回乡后拒不解释,钱家也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
此事定有隐情,但兴礼不说,大家也不知道。你打听此事做啥?”
钱春华把打算送青松去钱兴礼处上学一事,告诉了钱母。
钱母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如今世道不平,哪怕是送去南洲县,早晚来回奔波,也不安全,在一个村子里放心。兴礼的学问给孩子启蒙足矣。”
见钱母对钱夫子评价不错,钱春华也放心下来,打算明日带青松去钱夫子的学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