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蓝梗银花只能传给继任城主。”
墨阳最终和上官青溪还是没掰扯清楚,此时正郁闷得不行。走进屋里,下人给他上了盏茶,他如今是口干舌燥,饮水如牛。
墨阳解释道:“我不愿意继任城主之位,这花我也不在意,可偏偏这花只能城主使用,我若想继任城主,便要娶了上官青溪。”
“你不是已经给上官家下聘了吗?”沈醉揶揄道:“你若是不在意这花,如今刚好娶了上官姑娘,再将此花赠与他二人,便是一举三得的仁义之举,他们又是路公子的好友,如此一来姑苏城也算是和盟主府有了恩情。”
“这婚事是我爹娘遗书中所写,并非我的本意。”墨阳站起身,挠着头皮,无奈问道:“沈醉,我便是不明白了,之前咱俩相处甚好,如同亲兄弟一般,自从我要娶上官青溪,你便对我阴阳怪气,我实在不知哪里得罪你了?”
“我……”沈醉嘴毒,被这一问,竟然无所适从,站起身甩了甩袖子,冷声道:“我一直如此,不喜便从此以后绝交!”
沈醉说罢便扬长而去,墨阳对着众人问道:“神医难道都是这般脑子有病吗?”
“我看你才脑子有病。”楚蒙冷不丁地站起身朝门外走去,丢下一句:“蠢货!”
墨阳气得急火攻心,对于野道:“不是,这两人怎么是一个德行?说是双生子也不为过。”
于野一愣,似乎抓到一点头绪,但是转瞬即逝 ,他一贯是想不通就不多想。
路云长也不知道劝什么。他一直都在思考小鱼惨案的背后之人要如何才能抓住,便问道:“墨兄可亲自追查过这件事情?”
“哪件?”墨阳的脑子还在沈醉为什么阴阳怪气上,骤然转移话题一时间未反应过来。
“小鱼。”于野提醒道:“我很奇怪,难道这事未在姑苏城传开,引起大家的注意吗?”
墨阳这才想起,道:“我自然查过,大伯说此事他来查就行,但每次都没下文,大伯怕姑苏城中人云亦云闹起来,于是对出事的人家多有安抚,所以此事并未闹大。下船时下人来报,我也只奇怪小鱼是个水性极好的孩子,为何会落水。沈——他说完我才知道又出事了。”
“你和小鱼很熟?”路云长问。
“我自小生活在姑苏,我父亲是上一任城主,父亲是将我往下一任城主培养的,所以我对城中的人和事便知道得更多些。”
“墨兄,我们皆是外人,自知问出来无礼了。”于野觉得一事很奇怪,问道:“你为何一定要娶上官姑娘才能继承城主?”
墨阳也不作隐瞒,摊摊手,道:“我也不知,可既是爹娘遗愿,族中之人又都主张此事,大伯希望我尽快完婚继承城主之位,他也好当甩手掌柜。”
这就更让于野感觉好奇,还能有人不愿意当城主?
路云长客气道:“此事是墨兄的家事,我等也不好多问,只是小鱼之事,既然已经两年未查清楚,我也不愿袖手旁观,所以……”
“我也正有此意。”墨阳想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若有外人能参与,说不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此一来若能查清,也算是解了他的一桩心事。
“路兄仁心,我自然不介意,此事早些查清,便能少枉死几人。”
路云长还有些担忧,问道:“墨城主那里,不知是否会介意外人插手?”
“此事我来说。”墨阳一拍胸口道:“路兄既然愿意蹚这浑水,我感谢还来不及,自然要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