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
晚秋晚上七点的钟声,忽然响起。
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李东方,被吓得一哆嗦。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随着钟声的敲响,更加的浓厚。
甚至整个姜家老宅,也随着晚上七点钟声的敲响,被一层看不到的黑雾,猛地包围了那样。
而且——
李东方随着钟声看向那座落地钟时,竟然发现分针和时针,并没有指到七点整的表盘上。
而是时针和分针,叠加在一起,指着十二点(午夜零点)的地方!
落地钟明明只响了七下,现在也是天刚黑了没多久,时针和分针怎么会叠加,指着十二点(午夜零点)的地方呢?
“这座落地钟坏了。”
李东方很快就找到了,他以为最正确的答案。
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在他找到答案后,再次增大。
“妈的,真邪门。”
李东方低低骂了句,伸手端起了茶杯。
要不是确定白敏邀请他过来,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商量,而且泪儿就在门外,李东方只会爬起来走人。
他刚要喝水。
忽然!
他找到了最恰当的句子,来形容他刚走进姜家正厅,就感觉到的不舒服的感觉了。
坟墓。
姜家老宅正厅给李东方的感觉,就像他当前正坐在,一个坟墓的墓室中!!
李东方当然从没有,坐在过墓室中的经历。
但他能肯定。
如果有一天,他真脑子抽风,独自在晚上坐在一个坟墓的墓穴中时,只会是当前的感觉。
“妈的,这破宅子真邪门。”
李东方再次骂了句时,手机忽然啾啾的响了起来。
平时听起来,很是悦耳的啾啾声,现在听起来也不悦耳了。
反倒是很刺耳。
李东方皱了下眉头,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李先生。”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非常幽怨的女人声音。
是白敏。
“夫人。”
李东方很是不解的回头,看向了二楼。
他就在姜家老宅。
白敏有什么话,直接和他说不就行了吗?
有必要打电话?
就算她是去了二楼解手,不方便和他直接对话。
但又不是啥十万火急的事,她出来后再和李东方当面说,不行?
就在李东方回头看向二楼时,主卧的房门开了。
白敏从里面走了出来。
依旧是精致的发型,黑色的旗袍,脚踩红色的细高跟。
素面朝天,朱唇一点。
李东方更加不解,却没有放下电话。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李先生,就在昨天早上,我曾经在四九拜访过白云观的杜道长。”
白敏右手举着电话,左手扶着楼梯扶手,缓步下楼:“我把拙夫病逝后,我所经历的事,都告诉了他。并请他能够指点迷津,把我从无法形容的噩梦中,拯救出来。”
“嗯。”
李东方嗯了一声。
既然她非得当面打电话谈事情,那就打吧。
这年头的电话费虽贵,我东哥这种有钱人,却不在乎这点小钱。
他就是想搞清楚,这个女人究竟想玩什么花。
黑色的旗袍。
玉白色的腿。
红色细高跟——
落在木制楼梯上时,发出的咔咔响声,就像一把无形的小锤子,在敲打着李东方的心脏。
相当的不舒服,却能轻易的忍耐。
“杜道长听完后,给了我一朵白色的残花。”
白敏说到这儿时,走下了楼梯:“他让我把那朵花儿,带回香江的姜家老宅。”
“嗯。”
李东方又嗯了声,低头看了眼插在裤子口袋里的那朵残花。
白敏从沙发后面走过,径自走向了东北角。
李东方看着她。
她走到了镜子面前,忽然对着镜子,妖娆的扭动了起来。
李东方一呆。
声音从李东方的手机内,清晰的传出:“他让我找一个,我最信得过的男人,把这朵花送给他。我只有一次,送男人花的机会。因此,我必须慎重的考虑好,谁才是我最信任的男人。”
李东方看着她的妖娆背影,没说话。
“他说,男人如果拒绝这朵残花,今年的农历12月12,就是我的死期。”
对着镜子妖娆扭动的女人,左手揪住旗袍下角,慢慢的往上提。
越来越多的白。
越来越优美的曲线。
随着妖娆的舞动,渐渐出现在了李东方的视线内。
白敏继续说:“万幸的是,我最信任的男人,收下了这朵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