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第三——”
白敏又抽了一口烟，说：“我有一个梦。”
她有一个什么梦？
她没说。
小春肯定不敢问。
“可惜那个家伙，是个废物。”
白敏吐了个烟圈，看着天花板，轻声说：“他既然不能给我想要的，黄俊又恰好出现了。那么我只能利用这个废物，来不断的刺激黄俊。这样才能从中得到更多的好处，才能尽可能的避免，黄俊真把我玩腻了后，能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开我。”
小春没有说话，开始为夫人捶腿。
“说起来，还是李东方那晚的话，提醒了我。”
侧身倚在沙发上的白敏，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内后，忽然问小春：“你信不信，最近黄俊就会劝我，去找李东方谈下恒流阀专利技术的事？”
小春摇头，表示她拿不准。
“等黄家实在没办法时，就会希望我这个黄家的未婚妻，去找李东方的。”
“借助他大肆宣传我是他老相好的机会，和他玩点暧昧。”
“反正他是个废物。”
“其实就算他是个正常人——”
白敏微微闭上眼，慵懒的语气：“只要能拿到想要的东西，我牺牲点色相算什么？在豪门眼里，从来都是利益为重的。”
小春没说话。
这个问题太深，她不敢轻易插嘴。
小春也知道，夫人说出这些，也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下罢了。
“但黄家却不知道，李东方就算是个正常人，他也不会叼我啊。”
“他看我的眼神，就是单纯的欣赏，很纯洁的那种。”
“也许全世界只有他，才能抵抗我这具皮囊，对他发出的无声邀请。”
“这都是因为，他有个更美的老婆。”
“在陈子佩面前，我就是个丫鬟。”
“我很自卑。”
“却也不服气。”
“也正是我被陈子佩拖走的那个晚上，让我见识到了她的强大，意识到绝不能打击报复她后，我才想夺走她的男人，让她痛苦。”
“可惜李东方不叼我。”
“如果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又迷恋我，多好？”
“我以黄家少奶奶的身份，一边利用着他，一边享受着他献给我的内在美，那才是最美的事吧？”
白敏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消失。
她今天喝了很多酒，不到午夜的钟声敲响，就睡了过去。
10月21号。
晚上八点半。
四九悄悄超市的工地上，临时办公室内。
南如意递给楼敏刚一颗烟，叹了口气：“唉，楼总，真的很抱歉。可能您不知道，我们李董平时最讨厌的事，可能就是。”
她说到这儿，闭上了嘴。
楼敏刚不用问，也知道她想说的话，是“出尔反尔”这四个字。
他也不想出尔反尔啊。
金陵楼家，只想躲过李东方“撞了”南秀国，却“祸水东引”四九黄家的风波后，再协商合作的好吧？
可谁能想到，这件事竟然会以黄家对媒体，给李东方道歉的方式为结束。
李东方不但没因这件事，搞得一裤裆黄泥巴，而且还赚得了好名声。
从报纸上看到黄家给李东方道歉的消息后，楼敏刚心中那个悔恨啊，就别提了。
“当时，我们兴胜集团的资金链，确实出现了问题。”
明知道这个借口，南如意不会相信，楼敏刚也只能再次拿出来。
南如意只是笑了下，却没说什么。
咳。
楼敏刚知道再说也白搭了，只能干咳了声，询问：“南副总，难道悄悄超市不进军金陵了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吧？”
南如意忍不住抱怨：“楼总，不是我说您！当初如果不是楼家小心眼太多，我们李董也不会生气，觉得楼家不是最佳合作伙伴，这才决定要放弃金陵市场了。那样，我们可能早就签订合作协议，下个月就能在金陵动工了。我也能借此机会，好好报复下南家了。”
楼敏刚满嘴的苦涩，讪笑。
10月22号。
早上九点。
今早不小心睡过头了的李东方，拍打着小腹，懒洋洋的走进了总裁办。
“你看，桌子上根本就没有需要我处理的文件。”
李东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后，指着空荡荡的桌子，对小声抱怨了一路的南豆说：“你以为水灵会像你这样笨，搞不定日常工作？其实我不来上班，公司也能正常运转的。”
“老板，您不用总提醒我是个笨娘们的。这一点，我有自知之明。”
南豆拿起他的水杯，语气酸溜溜的说到这儿时，电话响了。
她随手拿起来：“幻影集团的总裁办，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金陵集团的南星云。”
一个很客气的男人声音，从话筒内传来：“请问李东方董事长，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