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晴问:“陈校,您很喜欢吃兔子肉吗?”
“只要能是可吃的食物,我什么都吃。”
子佩说:“我从小,饭量就大。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能吃。东方有时候打骂我时,就说我们家,是被我吃穷了的。但现在我嫌低头,看不到足尖,想减肥,他却不同意。”
低头看不到足尖——
这种话,不是当前急需心情放松的时候,子佩绝不会对李东方之外的,任何人说。
那就更别说,说给王悦听了。
古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虽说子佩一万个不愿意死,十万个从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死。
但现在她说这种话,其实也透出了这层意思。
她其实已经——
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八卦这玩意,是最能放松心情的了。
起码穆晚晴是这样的:“陈校,咱们如果能平安回去,您打算什么时候,和他结婚?”
子佩如实回答:“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两年内结婚,三年内要小孩。”
王悦插嘴:“为什么非得两年内,才结婚呢?”
“因为我想,积攒更可能多的军功。”
子佩说:“那样,才能有实力保护他。”
“等我有了小孩后,我可能就会申请退役。”
“整天守在他身边,给他看孩子,洗衣服做饭,把他当老大爷般的伺候好。”
“让他专心致志的给我赚钱,赚大钱!”
“到时候,我就买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
子佩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幻想:“上午一身,下午一身,晚上一身,穿给他看。只要我足够美,他就没心思去欣赏别的女人。”
王悦和穆晚晴——
不知道说啥好了。
这一刻,他们觉得神秘的陈校,就是个一个满门心思,不择手段也要讨好丈夫的小女人。
一点也不神秘,也不像她的外表,那样高冷。
那就更别说,她有自己的梦想了。
她当前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能伺候好她的小男人啊!
唉。
“那个李东方,还真是个有福的。”
穆晚晴忍不住叹气,说:“陈校,也是你故意的,放纵他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吧?”
“以前我傻时——”
陈子佩忽然问:“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现在也挺傻?”
王悦和穆晚晴,无声讪笑。
“以前我就是帮他找女人,希望他能给爸妈,传宗接代。”
子佩说:“现在我可能不傻了。但那些女人,却不能赶走了。”
穆晚晴问:“为什么不能?反正,你现在又不傻了。”
子佩轻声:“谁能保证在这两年内,我每次出任务时,都能活下来。”
王悦和穆晚晴——
“我死了不要紧,但绝不能让爸妈断后!”
子佩稍稍加重了语气:“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当你们的大小姐。可你们需要我,东方也需要我。我最终选择了你们。那么,我就必须得给东方,留下足够多的退路。”
“王悦,你们快点成长起来。”
其实自己都没成长起来的子佩,发自肺腑的说:“这样,你们才能接过我的担子。旧部那么多人,才不用打搅我和东方的幸福生活。”
王悦和穆晚晴——
王悦小心翼翼的说:“可我听说,魔都那边甚至很多旧部,都不赞同你嫁给李东方的。”
子佩反问:“他们,算老几?”
王悦和穆晚晴——
他们不敢说,其实他们两个,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滴滴!
刺耳的车喇叭声,忽然传来。
隔壁房间内,隐隐传来了走动声。
甚至还有,如释重负的大笑声。
子佩再一次的料事如神——
公牛他们,杀了个回马枪!
他们终于确定,陈子佩等“漏网之鱼”,已经逃离了这个林场。
这次——
他们放心追下去时,拿走了看护伤员的老鼠(代号),手里的弹药。
隔壁的木屋内,也传来了老鼠他们几个,肆无忌惮的说话声:“我去那边撒泡尿,等我回来后,再吃点饭。”
子佩凑在了小孔上,看着一个男人,吹着口哨,走到了那边的树林中。
“动手。”
“我去解决那个老鼠。”
“那俩重伤员,就交给你们俩了。”
子佩说完,慢慢从草料内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