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远摇头,“没有,那些知青的心思,现在全都在考大学上,他们都还抱着希望。”
“希望能够通过考上大学,离开农村,好回到城里去。”
余笙拧眉,“他们很多人以后怕是都没有希望了!”
余泽远挑眉,“怎么会?”
“我前段时间,好像听到有人说,从今年起,参加高考的人,有了年龄限制,不能超过二十五岁。”
余笙抿唇,“我们参加高考的那会儿,是刚恢复高考,所以没有那么多限制,现在都过去两年多了,各种规定和制度,肯定都会提上去的。”
余泽远叹了口气,“这可能就是命吧!”
余笙没有说话掀开了帘子进了堂屋,刚进去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在屋里坐下来以后,她总觉得屋里和平时好像不一样了。
“笙笙,你在看什么?吃红薯。”
余泽厚拿着烤的喷香的红薯,放到余笙手里。
余笙的眼睛在堂屋里又打量了一遍,微微蹙着眉头,“爷爷,咱们家堂屋好像有哪里跟之前不一样了,但我就是说不上来。”
随后跟着进来的余泽远挑眉,“哪里不一样了?”
“余笙,你肯定是没有睡够,待会儿吃了晌午饭后,你还是回房间接着睡吧!”
余笙没有说话,咬了一口红薯后,眼睛一点儿点儿的打量着堂屋里的一切,很快她发现了与以往的不同之处。
“爷爷,这屋里一直放着的那个瓷盆怎么没有了?”
余泽厚一怔,“那个盆啊,昨晚我们守岁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桌子,摔碎了。”
余笙愣了一下,这个理由她没办法相信。
“一个盆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余笙,你可真是……”余泽远勾着唇。
见两人都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余笙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低头啃着红薯时,余笙注意到了脚下的地面,竟然有挖掘出来的新土?
强压下心里的好奇,余笙吃过午饭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托着脑袋不停的回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余笙联想了很多,可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前段时间余川柏忧心忡忡的模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能让太爷爷拿出好不容易藏起来的宝贝,这事儿肯定不小啊!”
“可他们为什么都瞒着我呢?”
余笙很是失落,心里也是酸涩的,“是压根就没打算让我知道吧!”
眼眶一红,余笙转身趴在了床上,“大过年的,不能让这事儿影响到大家的心情,既然他们都不想我知道,那我就当不知道吧!”
“爸,笙笙察觉到堂屋里的变化了。”余泽厚眉头紧锁。
余川柏抿了抿唇,“笙笙一向认真仔细,她能察觉到这事儿不奇怪。”
“咱们若是不说,笙笙也不会追问,这事儿谁都别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