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模样再次勾起了李大开的回忆，他发现此人和当初他看到时的样子，同样没有任何区别。
尤其是那双比绿豆还小的瞳孔，浑浊当中还有一种强烈的吸扯力。
仿佛只要看久了，神魂都会被拉入其中。
于是李大开不敢再看对方，收回了目光。
与此同时，只听老妪也开口了：“小友以往是不是见过老身。”
对方的问题，让李大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很快他就做出了决定，并道：“当年的确和前辈有过一面之缘。”
“哦？说说看是什么情形呢。”
李大开暗道，莫非对方自己都不记得了吗。
除非当年他看到的那位，是分身！
毕竟能熟练利用空间法则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化神期修士。
而当年他所在的低位界面，最多就只能承受化神期修士的存在。
于是他就将当年在神龙舟上，碰到眼前这老妪的情形，简单说了出来。
李大开并未提及那巫族的尸生术，只说当年对方卖给他了一种可以驱散阴煞之气的蜡烛。
而这也是事实，当初神龙舟穿过阴煞海峡，一般人可承受不住阴煞之气的侵蚀，需要一种特制的蜡烛驱寒。
听完李大开的话后，老妪笑了笑，“不出意外的话，你碰到的，应该是老身的一道化身。”
“原来如此。”李大开点头，看来和他猜测的一样。
“老身的化身千千万万，不但是这灵界，低位界面都有不少，你可知为何。”
李大开虽然猜到了当年他碰到的那位，是对方的分身，可没想到对方的分身似乎有不少。
只是千千万万……这吹的有些大了吧？
合体期老怪都不敢这么狂。
除非……对方是一位大乘期修士！
这个念头生出来后，李大开强行压下了心中的震动，然后顺着问道：“为何？”
“体悟世间百态，感受人情冷暖。”
虽然表面没有什么异样，但李大开心中却在吐槽，高阶修士都喜欢搞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不成。
似乎修为高了之后，不去体验一下下层修士的生活，就不算真正的高阶修士。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他嘴上还是问道：“前辈这么做，莫非有什么特殊意义不成？”
“意义，当然有了。”话到此处，老妪再次露出了笑容，“老身这是在自省。”
“自省？”
这一次对方的话，着实是将李大开给搞糊涂了。
修士修行，哪里还需要什么自省。
于是又听他问道：“前辈为何要自省？”
只是老妪并未立刻回答他，而是道：“小友修行，可有自己的准则。”
李大开想了想，然后重重点头，“有！”
“可否说来听听呢。”
老妪似乎被勾起了一丝丝的兴趣。
李大开没有任何隐瞒，铿锵有力的回答道：“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