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子,久仰大名!”少年一笑邪肆,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见其脸皮城墙之厚。
秦萧衍无语,果然一旦过了那个生死时刻,这小子还是那个不招人待见的小混球。
“魏四公子,”秦萧衍抬手揖回,温润中带着丝丝玩味,“四公子在京城也是大名鼎鼎,只是似乎与传闻里不大一样。”
至少传闻里是个正人君子。
魏朱凌如何听不出秦萧衍话中何意,他满不在意地肆笑如旧,把怀里的小妹妹放下来,一本正经地转移话题,
“我家乐冉小姨可是我娘一手带大的,百宁县那一家子糊涂蛋到现在还以为我爹是个小尉将。先前趁我娘怀音音时,小姨才被那个老不死的爹骗回去想献给州吏长官,没成想先被禄王老(贼)……给截胡去了。”
提到禄王,少年立马臭脸,脱口就要骂他,要不是笠行及时咳上一声打断他,他肯定要骂出来的。
秦老夫人和国公夫人一听,就明白了这又是一笔糊涂账。
若说她们家是因为“继妃”这一身份,天然地不喜欢禄王妃,不过是自家的偏见,人家漠北王府就更不待见禄王了,这可是实打实地偷了人家娇养的女儿。
那这其中有几分的“你情我愿”可就不知道了。
秦老夫人和国公夫人对视一眼,心知她们现在更没理由嫌弃这位禄王继妃了——
她竟还是漠北王府里长大的姑小姐,这样的身份,可比国公府嫡长女还高出一大截,哪轮得到她们家挑人家的身份?
两位夫人尴尬地端杯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