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动摇的念头一起,服软的头一开,所有的骨气都瞬间就溃不成军了。
“我说……!我……说……我说……”
魏绛深听着传来的拼尽全力的奋力嘶喊,薄唇勾冰冷,满意地双指一勾,“笠言,豁口给他堵上。”
“是。”
笠言上前,取针利落地给他缝上。
眨眼工夫,金竖就坐到原来的地方劫后余生般地大口喘气。
除了他脖子上多了一道一寸的小伤口,好似跟一柱香之前没有任何的不同,这道小口子与他满身骇人的伤痕比起,简直不值一提。
魏绛深还给国公府把小刀给擦净了,在他慢条斯理地擦净手上溅上的一点点血污后,又是一个一身白衣风姿润雅的玉面俊书生。
少年回头,对上襄国公惊愣的目光,笑得清润,“国公爷,想问什么请吧。”
说罢,少年轻轻颔首,便避嫌地越过众人去了外面。
襄国公审问家奴,万一说出点家丑之类的,他在这可就尴尬了。
襄国公这才堪堪从震惊中回了神儿,忙表达了感激,目光里尽是刮目相看。
这些呆若木鸡的府卫在少年走过他们时,也赶紧让开了一条路,一如他们方才看到这少年利落抹了金竖脖子时一样,有心想拦,但最后都大气不敢出地看着了。
谁说书生都文弱?这小书生,简直是个阎罗王!
经此一事,恐怕以后他们看到一身白衣的书生,心里都得打个哆嗦。
“老、老爷,”刘管家缩着脖子凑到了国公爷身边,小声问道,“这是您从哪儿请来的小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