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咬着唇,瞪了一眼这说自家小婢,想让她慎言,却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魏朱凌好笑地看着蠢乎乎的小姑娘和她傻乎乎的小婢,噙了邪肆继续拱火,
“瞧你这不懂事的小婢,你没瞧见你家姑娘都快气死了也没骂出口?你还先非得问问她。那兔崽子拿昨儿的事威胁你家姑娘以后没人要,你还不骂他?”
“什么?!”月蝶瞪大了眼,立马啐道,“他可真是天大的脸!他自家兄长干出来的脏事,他还有脸拿出来说?!还敢跟咱们世子殿下和夫人说!真是恶心人的玩意!”
魏朱凌听着这小婢如此利落的嘴皮子,露出一副高看她的神色挑挑眉,嘴角冰冷稍缓,扬起的弧度越发大了。
“啧,这小婢倒是小提大作的,这就气得嘴皮子哆嗦了?他还说有宫里皇后宫外胡家,而且他哥事情做都做了,你家主子就只能嫁进东宫了,既然这样,不如便宜他。”
少年拱火。
“什么?!这东宫的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要脸!什么叫便宜他!姑娘您可是我们秦家的嫡女,他以为是个物件不成?说要就要!他是个什么玩意!姑娘您连皇太孙都不稀罕,凭什么看得上他!”月蝶连声啐。
魏朱凌好笑地瞧着小姑娘一边消着气一边连嗔小婢的别扭小模样,她那软娇娇的小眼神,她那小婢光顾着发狠去了,哪放在心上。
少年见小姑娘已消了大半的气,有了开口拦足丫鬟的余力,立马接话道,
“他还说嫁他是现下秦家唯一的选择呢,哦,不对,是‘天作之合’的选择,既可以不用嫁给皇太孙,还能日后‘共图大业’,他可以让秦家再立‘从龙之功’,更新辉煌。”
“什么?我呸!他爹都还没即位呢!他一个庶子就想着登基了?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真是臭水沟里的泥鳅想吃丝绸饭,不要脸还不识相!咱家能瞧得上他……”
月蝶气得宛如刚刚的某小姑娘,不过她可没有淑女桎梏,连声的啐骂,兴之所至,根本停不下,情之激动,也让某个小姑娘拦得费劲。
秦萱宜想拦都有点插不上嘴,月蝶骂起人来,这小嘴也是叭叭的,带着一股子狠劲儿,让人听了解气,也难阻。
小姑娘说了好几声“好了”,不过都被这小丫头恼气的啐骂给淹了,她干脆不阻了,转头气呼呼地瞪向了蹲在小宝宝们身边的那个拱火的少年。
她已经发现了!都是这个混蛋在拱火,本来月蝶这个笨丫头根本听不懂的,自然也不会气得口不择言——人家根本就没说得这么直白不要脸!
虽然……意思是这个意思。
少年嘴角噙着邪肆,耸耸肩,对上小姑娘气呼呼的小眼神,理直气壮地问道,“怎么?我有哪里说错了吗?”
秦萱宜被这人堵得没话说,干脆脑袋一转,看向了鸢柠,“那鸢柠姐姐忽然过来是……?”
被某少年带着她的小婢这样一折腾,秦萱宜刚刚的气已散了大半,她冷静下来,才想起问问鸢柠忽然过来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