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皇后和太子妃本是想胁迫秦萱宜入东宫为妾,当年这事也差一点就成了,那时秦家已经被逼得别无他法。
是秦家这位嫡长女,命人打了一根九凤金簪,执簪入宫,立于中宫廷前,抵簪于喉,笑而戏谑,“不知臣女这条命,能带多少人下去。”
后来,她就成了太孙妃,还替皇太孙纳了胡氏侧妃入府。
景庆忽然就明白秦萱宜想做什么了——她想豁出自己去,反噬这群欺辱相逼她至此的人。
秦家大姑娘能做的有限,但太孙正妃能做的却太多了,有的是堵能给这些人添——不就是,要豁上她的一辈子吗?
但她忘了,她还有疼爱她的祖母、母亲和父兄弟妹。
景庆目光一闪,当即开口道,“鸢柠姐姐,别管我们,你出去把动静闹大。”
鸢柠正有此意,皇太孙还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景庆和音音这两个有身份的小宝宝。
“好。”
秦萱宜听鸢柠竟然应了,惊诧忙拦,“鸢柠姐姐,外头五城都巡营那么多人,你一个人如何能跟他们斗?你护好两位小殿下吧,我妹妹也交给你……”
“五城都巡营的人多是富家子弟,不似漠北军营或是地方备军里是征丁入武历练沙场的。鸢柠姐姐只需往外围突破,把动静闹大,引人注意,他们定会离去的。”
小男孩清润的声音涓涓而起,辟清了一路泥泞。
鸢柠冷冷勾唇,顿时心里有了方向,微微颔首,水眸锋芒熠熠,“好,且让这些纨绔子弟兵见识见识,我漠北铁军的厉害。”
鸢柠话音刚落,还没走出马车,外面就开始传来一声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