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身血,全是老虎的,自己只有脚上手上一点点划伤。
这学生猛如武松,
一米九多的大个,配上御弓,这东宫御弓侍卫不虚。
正聊着,
苏烈也端着碗虎肉过来,他纯粹把虎肉当成他河北老家的驴肉了,还说应当装在饼里烤着吃更美味呢。
虎肉火烧?
“殿下可好?”
“挺好。”
七品东宫备身左右刘仁愿现在得武怀玉看重,要教他兵法,也是十分高兴,怀玉指着苏烈对他道,“北伐突厥一战中,白道五千骑败二十万,奔袭碛口生擒颉利,立下赫赫战功的苏烈苏定方将军,
他也是我老师代国公李仆射的大弟子,你应当喊师伯。”
刘仁愿便立马放下碗,很恭敬的对苏定方行礼。
“以后有空让伱苏师伯也指点你兵法战阵这些,你好好跟着学,老师可是说过,苏师兄用兵本事,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苏定方盯着刘仁愿看了会,这家伙那天打虎的时候确实彪悍,他也知晓这位本是馆学生,后来皇帝亲自选入右亲卫,又选到千骑营,授了队头,别看年轻,但人家不全是靠着他那个右骁卫大将军的父亲。
不过武怀玉这般赏识这年轻人,还是有些出乎苏烈意料,
“既然你得二郎青眼相加,收为兵法弟子,定是天赋过人,以后有空的时候咱们爷俩也多研究研究。”
吃过早饭,怀玉跟苏烈一起先是检校了下调来的东宫内卫、外府兵,又跟其它留下的官员们开了个小会,布置安排。
会议结束,
怀玉留下苏烈,
“本来长孙国舅说要帮忙把你安排出京,去南中做姚州都督,说那边虽是蛮荒,可这几年机会挺多,过去辛苦个四五年,也就有了更扎实的功绩,能坐稳三品,”
苏烈笑笑,“现在这差事也不错,”
“太子右司御率虽是正四品,但终究不是什么要职,等明年吧,明年我一定帮你安排到这个姚州都督。”
苏烈笑笑,不急。
“长孙国舅找过我,但我只听青阳你的,”
皇帝让苏烈留在白鹿庄园,调来左右司御率下一千六百旅贲,兵不算少,不过这些兵虽由苏烈统领,可却也限制在三原县的白鹿塬上,武怀玉和秦琼也有节制监督之权。
但就算他们两个,也无权调动这些兵离开三原县,要离境,须得有皇帝旨意,兵部印信,缺一不可。
事实上若不是太子还很年少,东宫六率的兵,其实东宫根本调不了,
他心里算了下,李世民好像是活到贞观二十三年,那就是还有近二十年天下,想要现在就开始建立东宫班底,是不可能的事,
苏烈明年还是要安排他出去,
现在皇帝拔了这些兵给他们,也得小心使用。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安稳,
三原县衙那边的武君雅、刘仁轨、赵仁本,还有武士恪等都先后过来拜见看望了太子殿下,
三原的豪强乡绅,甚至是父老,也是一拔拔的赶来看望。
怀玉每天盯着太子的伤,及时的更换药物,甚至对药物进行些细小调整,
总的来说,一切都还是很顺利的,
太子的伤恢复的不错,创伤没感染,
承乾躺在榻上,不能乱走,怀玉和秦琼、苏烈会轮流来给承乾上课,还有长安来的官员、大儒教太子功课。
怀玉和太子爷俩个倒是难得又能天天在一起,换药、上课、讲故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
太子的伤口也拆了线,创面结疤,
皇帝在长安,派了使者去洛阳,跟武士彟谈娉武二娘为太子良娣的事,武士彟还特意派亲随跑了趟三原,带了口信来见怀玉,询问他的意见。
对于此事,武怀玉觉得顺其自然便是。
既然皇帝都已经这样安排了,总不能再拒绝。
得了怀玉回复的武士彟,也接受了皇帝的提亲,于是乎此事便就此定了下来,武二娘在洛阳,都已经开始学习宫中礼仪了。
怀玉大多数时间在白鹿庄园,偶尔回龙桥一趟,反正也就相距二三十里,来回一趟也很快。
苏烈很是尽心尽职,那八百旅游贲军被他天天训着,居然肉眼可见的变的精锐了许多。
苏烈甚至还在左右内率中收了个学生,名唤细奴阿逻,他是之前长孙无忌说过的蒙舍蛮王龙伽独的儿子,也叫独罗。
他在长安做侍卫,结果那天恰好是随从太子,太子受伤,差点处死。这家伙虽年轻,可很勇悍,
被苏烈收做弟子,跟刘仁愿是庄园这些东宫兵校中最优秀者。
细奴阿逻很猛,但他能成为苏烈学生,很明显是因为他是蒙舍国国王的长子,也还是白子国国王的准女婿,苏烈已经开始在为他明年去南中做姚州都督府做准备了。
而武怀玉这段时间对这个师兄的学生也很不错,甚至还通过他开始跟洱海巍山那边的龙伽龙联络,
上午训练东宫兵,下午给承乾上课讲故事,傍晚跟秦琼下会棋,晚上则有樊玄符李清李慕云陈润娘她们陪着,
生活倒是过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