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韩必像是看出什么,然后宽慰道:“殿下,秦王晋王之所以受到陛下的看重,是因为他们比您年长,并且立下功勋,而你错过了此前的大战,但如今也是都督一州军事,若能够建立功业,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殿下,这.”
李元徽则在一旁笑着,李云宁看他笑又把矛头对准他:“还有你四郎,还笑。”
看着几个半大小子,正跟着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卒学着如何冬钓,李元徽和李玄庆还有平阳公主三人坐在棚子里,吃着鱼汤锅,聊起了昨日的事。
骂完了之后,李源又把他赶走了。
李四郎道:“大姐,我可没动手打六郎啊,都是三哥动的手,我就泼了他一碗酒,让他清醒清醒,喝了点酒这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
韩必道:“这种事,可从来都没有定数,胜负成败谁又能全都知晓呢?不过是边走边看吧.”
韩必闻言笑了笑,然后又无奈的摇摇头,“魏王是什么成色,你我都很清楚,但你我呢,除了魏王,又能把富贵,放在谁身上呢?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要是三位大王府上,可有你我立足之地?”
不过基本上是没有人在意他情况。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因为酒后无德,挑衅秦王,而后被齐王泼了酒,还被晋王抽了一顿耳光。
“我就是跟二哥说,他虽然瘸了,但骑在马上,却没有什么影响,依旧威武”
骂完了之后,李源花了好一会才恢复了平静。看着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李孝正,心里的怒气也渐渐飘散了。
不过一向很少反驳她的李四却难得提出了异议。
话还没说完,李孝正已经被李源站起身来,一脚给踹在地上。
所以他很愤怒,因为李孝正这小子简直就是让他丢了颜面。
这要是还能鼓起面子来出现在众人面前,李元徽都得称赞他一声,好气度,好城府。
两人一起行礼,随后退了出去。
李云宁听了这话之后,倒是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昨天其实最过分的还是六郎孝正,不过是李云宁确实不会主动说他什么。
可若是没这个唾面自干的本事,只知道惹事,那就没什么值得称道了。
张固原本是李源的亲军校尉,而韩必则是李源的幕僚出身,两人早就相识,如今也一同在威望麾下效力。
对啊,他还年轻,未来的事,谁能说的准呢?
秦王、晋王、齐王不过是比他年岁大些,因此能够先一步建功立业,难道他们能做的事,自己就做不到吗?
不像是眼前这两个弟弟,说的打的骂的。
而昨日丢了面子的魏王也没有参加射猎,告了病。
第二日射猎,秦王统一指挥各部行动,晋王和齐王都没有再带队,而是跟姐姐一起,带着几个晚辈,侄子和外甥,跑去灞河上打鱼。
李云宁开口就是斥责:“三郎,你昨日的举动,有些过火了,怎么也是兄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小六是奴才,阿耶的脸上也不好看”
岸边然后更是架起了锅,用新鲜的河鱼熬汤锅。
而且作为皇帝,更要注重礼法和规矩。因为没有礼法和规矩,没有上下尊卑,没有嫡庶之分,那么皇帝的权威如何体现?
不过他没想到就连父亲李源都忍不了
“那是你二哥,有别人说的,有你说的吗?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孝正其实是不想说的,但没办法,当时好几个人都听到了,这事也瞒不住人。
射猎进行了三日,等到第二天开始,李源就没有亲自参加了,三王之中最为年长的秦王就成了主持者。
李元徽道:“大姐放心,我自然是不会随意与他为难”
心里却补充了一句,别人可就未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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