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沫面露紧张,迟疑道:“病人精神失常,经常胡言乱语,说的怎么可能是真话呢?”
“人家饿了会吃饭,渴了会喝水,你凭什么说人家是病人呢?”张凡反问道。
“这……”秦沫愣了一下,反驳道:“可是小猫小狗也会啊。”
“所以他们不是疯过病猫啊。”张凡摆了摆手,道:
“精神病人的世界丰富程度你根本想象不到,他们能看到你看不到的东西,听到你听不到的声音,甚至闻到你闻不到的味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早上是不是尝试去挪动你妹妹的尸体,但是却被你母亲拦了下来?”
“没错!”
秦沫猛地点头,张凡又说道:“其实……杀害你妹妹的并不是你母亲,而你母亲今天早上的举动,其实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张道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沫十分不解道。
“刚才不是说了吗,精神病人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其实……你家真的撞邪了。不过我说的这个邪,并不是厉鬼亡魂,而是另一种以物体方式存在的邪物。”
张凡解释了一番,又问道:“你妹妹是做什么工作的?”
“考古。”
“那就对了,如果是厉鬼的话,早就有人给他收了。”
“张道长,能麻烦您去我家……帮忙处理一下这件事吗?”
“用不着。”张凡摇了摇头,而后从身上掏出一些符纸,边画边说道:
“你妹妹的事我无能为力,节哀吧,我送你两张符,一张破邪符,一张清心神符,前者只需在家门口贴上一夜,便可将家中的阴邪之气尽数驱散。”
“至于清心神符,你需将其烧成灰烬,准备一碗阴阳水,将符末融于水中,让你母亲自愿服下,七天后,精神便会回复正常,虽然这不是病,但常人很难承受这种思维。”
“好!多谢张道长!”秦沫感激道。
第一道符,张凡花的很快,只用了不到十秒,但第二道符,张凡却是花了足足三分钟之久。
将两道符递给秦沫后,张凡收起工具,叮嘱道:“切记,一定要在你母亲自愿的情况下,她自己是有判断的!”
“记住了,那张道长,我先回家了。”秦沫点头道。
“嗯。”
“咔嚓”
“哎呦喂!”
秦沫的手刚按下门把手,严宽就踉跄的摔了进来。
“严主任,你这是……”
“哈哈哈哈哈哈。”严宽尴尬的笑了笑,道:“这门隔音不错啊,哎?秦医生,你走啊?”
“切。”
秦沫瞅了他一眼,而后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严宽连忙跑到张凡身旁问道:“张凡兄弟,你俩刚才聊什么了?”
“家里出了点意外,和咱们没啥关系。”张凡很随意的解释了一声,毕竟秦沫本人并不想公开这件事。
“这样啊……”严宽点了点头,又说道:“张凡兄弟,我刚问了一下同事,木村拓跋的孙子木村道奇,现在还没有抓捕归案,要不你给算一卦,看看他躲哪去了?”
张凡双眼微眯,沉声道:“没必要,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啊?”严宽面露惊讶,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他要找你报仇吗?”
张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小木村对自己的报复不值一提,但他居然在自己家门口放菊花……
原本木村拓跋这件事和他并没有多大关联,及时抓回来下场也不会太惨,可现在……就不得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思索了片刻,严宽皱眉道:
“张凡兄弟,这件事你可不能不当回事啊,据我所知,这木村道奇名下有很多资产,人为了钱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虽然你可能没事,但樱花的人向来阴险狡诈,恐怕会对你家人下手……”
“严哥放心,我早就做好准备了,你先忙去吧,我睡会儿。”
……
北街,还是那家出租大院。
光头强和卷发躺在床上打着消炎药。
其实昨晚比狠大赛结束后,三河公司的人给了他们一人一笔医药费。
但是现在大家的钱都被杜涯卷跑了,为了剩下这两笔钱,二人处理了一下伤口后就跑回来了。
此刻,所有人都在痛斥着昨晚杜涯的行径。
“特么的,杜涯这小子做事太绝了!”
“还说给咱们找路子,我看这是给他自己找路子吧!”
“就是啊,我现在都怀疑,上次做项目的钱是不是让他独吞了?”
“对自己人都能下手,亏咱们平日里对他还不错!”
“再让我看见他我特么打不死他!”
“你们说,咱们真的有必要天天担惊受怕吗?如果张凡想对付咱们,应该早就来了吧?”
“还真是,说不定张凡早把咱们给忘了!”
“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屋内的扒手们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不会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东窗事发了吗?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来者便直接推门而进。
看清楚来者的容貌后,扒手们顿时火冒三丈!
来者不上张凡,而是昨天晚上背信弃义的小人杜涯!
“杜涯!你还有脸回来?”
“老子打死你!”
迟疑了片刻,门口处的两个大汉轮起拳头就朝杜涯脸上招呼了过去。
然而,杜涯却是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各位,先别急着动手,我杜涯既然还敢回来,自然有说服你们的原因,先听我把话说完。”
“呸!你说个锤子,现在谁还会相信你的鬼话!”
扒手大骂了一声,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杜涯的脸上,其他扒手也是一拥而上。
“停!”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卷毛忽然叫停了众人,道:“让他把话说完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