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偶然出现的一场意外,却让他放弃了吉他,转而去做了演员。
靳少繁记得是自己刚成年时,骑着家里人送的汽车招摇过市,出了车祸,手被压断了,才没有办法继续弹吉他的。
却没想到他的后座竟然还坐着人。
靳少繁忍着手里传来的钻心的痛,把车子推开,看到了躺在那里生死不知的慕宁。
一瞬间,靳少繁快要被恐惧淹没。
他下意识想试试慕宁的鼻息。
好在一道声音唤回了他的神智。
“靳少繁……你没事吧……”
听出是慕宁的声音,靳少繁额头的冷汗终于不再流了。
“你……你还好吗?”
靳少繁很难不愧疚,如果不是他,慕宁就不会出意外了。
“帮我找一家诊所,我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皮肯定是破了。”
慕宁抬起了手中,洁白如玉的肌肤上,蹭出了一大片鲜红,看着都疼。
靳少繁顾及不了他断了的手了,反正他知道这手的下场,那还不如先管慕宁。
强行忍着剧痛,靳少繁带着慕宁来到了朋友的诊所。
等到慕宁腿上还有其他部分的衣服掀开,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更是让靳少繁心里不断地自责。
这个诊所算是比较先进,他朋友很快就给靳少繁处理好了伤,当他用遗憾的语气告诉他,他以后可能不能再玩乐器之后,靳少繁没什么表情。
那时候他觉得天塌了,但现在,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他倒也没有脆弱到这种程度。
他更关心的是慕宁的伤情。
好在慕宁没有出现器官内部的伤害,都是皮外伤。
只是这些皮外伤,也足够看着让人心疼了。
就连给慕宁处理的护士,都用谴责的目光盯着靳少繁。
车祸的发生,他们已经得知了。
这两个人不过是出去玩,就出现了这种情况,只能说太倒霉。
慕宁没有受到其他伤害,靳少繁已经松了一口气了。
在他那些浅淡的记忆里,慕宁就是一个玻璃娃娃。
要是由于他的失误,慕宁受到更多伤害,他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
等他经过了护士的允许,走进那一间小房间,看见慕宁苍白的脸,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你没事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靳少繁挠了挠头:“我倒是还好,就是你流了那么多血,你得好好注意一点。”
慕宁精神状态不错,她用更担忧的目光盯着靳少繁:“你的手怎么样了?”
靳少繁的手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一看就伤得不轻。
“都无所谓,你没事就好。”
靳少繁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随意挥了挥,他的眼神和神态里,都表示他并不在意。
“真的没什么吗?你不要骗我,医生怎么说的?”
靳少繁下意识不想把真正的伤情告诉慕宁:“医生就说受了一点伤,这只手得好好养养,估计机车是不能再碰了。”
“其他的呢?”
“其他的就没说了。”
靳少繁以为自己说得够到位了,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慕宁看了他好几秒,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