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换一张我觉得是狼的查验吧。”
目光重新在场上扫视。
最终停留在了2号牌的身上。
她在开牌的时候没有太往外置位去抿,因为当时2号的表情有点古怪。
所以既然决定不去查验7号王长生,夏波波便打算将她给摸出来看看身份。
【你要查验的身份为】
【好人】
【确认请闭眼】
“嗯?2号居然是好人?那他是女巫吗?”夏波波在戴上面盔之前,心中不禁思索起来。
【女巫请睁眼】
“今夜该号(1号)玩家倒牌,是否使用解药,是否使用毒药?”
1号女巫睁开眼,就看到法官给出了他自己的死讯。
“?”
1号深呼吸了一口气。
“草!”
他怎么这么倒霉?
预女猎愚的板子里。
拿到女巫的他几乎就掌握了绝对的生杀大权。
只要平安度过第一天。
他想让谁死就让谁死!
这怎么还他娘的第1天就被刀死了?
“我不服啊!”
1号很想哀嚎出声,可是此刻他根本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踏马的!哪个崽子把我给砍了?”
1号四下环顾起来。
最终,那双带着愤愤不满的眼神投落在了身旁的2号身上。
“这小子刚才开牌的时候表情就怪不拉叽的,该不会就是他把我给砍死了吧?”
1号有些犹豫,又将视线落在7号那边。
“要不要把这家伙给毒死?这货抿人抿的也很厉害啊,能抿到我是女巫,应该是他能够做到的事情,上局他就抿出来我是守墓人了。”
1号的眸子里带着思索与纠结之色。
他想在2号和7号的身上撒毒。
但相比于他认为更有可能是狼人的2号。
1号觉得像王长生这种完全表露不出任何卦象的人,真是怪物!
“你起码演一下你是个好人也好啊!这让我想毒又不敢的,万一毒了,干死一个预言家怎么办?那我不是要背这把的大锅?”
最后1号还是选择放弃了毒杀王长生。
将目标转移到了他认为更有可能是狼人的2号身上。
眼一瞪。
牙一咬。
【你选择用(毒)药的对象为】
【2号】
【确认请闭眼】
【猎人请睁眼】
“请确认你的技能状态。”
9号鲸鱼草睁开眼。
【可以开枪】
确定自己的技能可以使用,他松了口气,又重新将青铜面具带上。
【确认请闭眼】
【天亮了】
晚上没有愚者这张白痴牌什么事。
夜间的环节很快便度过了。
虚拟空间中的光线渐渐变得明亮。
狼巢之中的灯光也一同亮了起来。
场内与场外的灯光顺序为场外先熄灯,在场内选手确定好自己的身份底牌后,场内再熄灯。
之后就比较同步了。
不过场外的光线总是要比虚拟空间里黯淡许多的。
不然太亮了,屏幕都看不清。
而且也没办法烘托氛围。
事实证明,在比较昏暗的环境下,人们的情绪是更容易得到抒发和释放的。
这里面也有着依据。
比如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人们都是从母腹黑暗的世界里出来的。
因此在集体无意识里,会对黑暗有着与生俱来的向往和憧憬。
在黑暗中就好像能够在母腹里一样,做想做的一切事情,而不必顾及他人的目光、伦理道德,甚至法律。
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
在场馆中,任何不道德或者违法的事情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制裁。
有游戏系统“天眼”在。
所有不文明的行为都无处遁形。
而从进化的角度来看,人类祖先本是昼行夜伏的动物,充满危机的大自然里,黑夜也意味着更多的危险。
而人类对于视觉的依赖要远远大过听觉和嗅觉。
所以昏暗的环境会刺激人们的精神,让其变得更加兴奋。
此时观众席的视角都聚焦在了王长生的身上。
可是王长生这次却拿到了一个平民,让不少人都好生失望。
“原本还挺期待我长生大神再拿一把女巫的说”
“就是啊,这次居然只分给了我长生大神一个平民?我抵制游戏系统!这是想刻意埋没我家giegie!我坚决不同意!”
“哈哈哈,我倒是挺期待大神拿到一个平民会怎么做呢,没有了身份的他还能不能带队?”
“怎么不行,你把上一局的猎人当做平民玩不就可以了,反正上局我大神就算没拿到猎人,最后以平民出局,让那个5号砍两刀又如何?轮次不够!好人们也能明白过来5号是狼了。”
“这哪能相提并论?大神上一局是以猎人起跳的,猎人是一种身份,更有着技能,拿到这张牌就等于拿到了底气。”
“如果长生大神上一局只是一个平民,他还有胆子以普通的身份起跳吗?他难道就不怕如果因为他的操作而导致好人失败?”
“他又没有依仗,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非但会将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长胜名头毁于一旦,还把预言家拖进黄河里,洗也洗不清,好人阵营因此被屠杀,他最后也被观众给活活喷死,这种结果,我就不信他不担心!”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那都是上一把的事情了,就看看这一局长生大神会怎么玩吧。”
观众们对于王长生平民的身份讨论个不停。
与此同时。
虚拟空间中。
法官也有新的内容宣布。
【现在开始警长竞选,想要竞选的玩家请举手示意】
【本局游戏共有9名玩家上警,上警的玩家有1号、2号、3号、5号、6号、7号、9号、10号、12号】
【根据现场时间,由6号玩家开始发言,7号玩家请做好发言准备】
夏波波没想到自己会是第一个发言。
她眨了眨眼,也不拖延,直接报起了自己的查验。
“2号金水,警徽流我先压一个7号,再压一个警下的11号。”
夏波波转头看了王长生一眼。
“如果7号和我对跳的话,我就直接双压警下,验一张11号,再验一张4号吧。”
夏波波将视线从王长生的身上收回来,环顾起圆桌上其余的玩家。
“聊一下我查验2号的心路历程。”
“因为我接连两把都摸到了预言家牌,第一反应本来是想着再把7号给摸掉的。”
“但就在我准备给法官比出手势的时候,我转念一想,我如果再验7号,不论是金水还是查杀,外置位的好人会不会认为我又在跟他打板子,或者狼狼金、狼踩狼之类的。”
“我是想尽力避免这一点的,所以就放弃了查验他,转而去摸了这张2号牌。”
“验他的心理路程其实也很简单,我在第一天晚上想要摸的牌就只有2号和7号,想摸2号是因为他在开牌时的表情让我觉得看不太懂,那种好像有点开心,又好像不是很开心的表情,使得我在放弃查验7号之后,第一个就选择将他的底牌翻过来看看。”
“结果摸出来却是一张金水牌,我是挺意外的。”
“这是我查验2号的心路历程,然后再聊一下警徽流。”
“我虽然顾及好人会觉得我在跟7号打板子,而没有在第1天查验他,可是我又很想明确的知道7号玩家的身份,所以就把他给压在了第一警徽流里。”
“这点大家应该不难理解吧?”
“而关于第二警徽流为什么会验11号,也很简单。”
“因为现在有九张牌上警,警下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太少,我作为首置位发言的预言家,后置位的发言我都可以听,因此就不摸了,验一张警下的11号即可。”
“当然,你们或许会说7号的发言我也可以听,为什么还要去验他,我想要说的是,我作为预言家,如果七号是好人,我自然是举双手表示高兴。”
“可他如果是狼,他的发言也能让我完全听不出来,这一点,我想大家也应该都有所体会了。”
“因此我直接摸他,要比我听他的发言,转而去验另外的牌,收益大的多。”
“反正不论摸警上的谁都一样,我为什么不去验一个我最感兴趣的呢?”
“而且我需要明确告诉大家的是,我跟7号牌并不认识,因此我对他是有防守动作的。”
“如果7号牌作为狼队推出来跟我悍跳的人,我也不可能再去验他,当然警上的人我也没必要再验,直接双压警下就是了。”
“我摸警下的牌没有太多的说法,反正只有四张,查验出金水,那就往外置位去挤狼坑,验出查杀,自然也就直接打死,没什么可说的。”
“总之在这种传统的板子里,警上虽然这么多牌,但绝不可能是四狼全在警上,肯定会有小狼在警下望风投票的。”
“所以对我预言家而言,警下的牌我验谁都行,不过我选择查验11号,也是因为我的抿人。”
“当然,如果7号跟我悍跳了,我的警徽流不是就改在了11号和4号身上吗?这两张牌但凡有哪张不给我投票的,对于我来说就是怕验的牌,我会直接标记为狼人,除非你能在警下给我解释到天花乱坠,否则我就打死在狼坑里了。”
夏波波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目光转动。
“关于我的查验和警徽流聊完了,现在我简单的分享一下开牌时我的抿人,你们也可以结合这一点,来搭配我的警徽流听。”
“首先2号玩家我不用多讲,昨天已经查验过了,其次就是我认为8号玩家偏向于一张好人牌,开牌时的表情很平淡,如果不是跟7号玩家一样变态,完全看不出丝毫破绽,那在我心里,他起码也是X偏上的身份。”
王长生:?
你发言就发言,干嘛还把我给带上!
王长生无语地看了夏波波一眼。
不过虽然他遭受到了无妄的攻击,但其他外置位的好人在听到夏波波的这番话后,也都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显然对于夏波波的身份,他们又认可了一分。
见到这种结果,王长生在心里默默为自己叹息一声。
“罢了,只要他们能把6号预言家的身份给认下,说我变态又何妨?”
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