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他是您的长辈？”
袁野看着来电显示，眼睛微眯，问道。
“是，这是我的长辈。”邸春吉点头。
“是吗？”
“是。”
“很烫手吧？”昊空莫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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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晚辈？
邸春吉吧。
“你可以叫我昊空老爷子，或者昊空爷爷就行了，小伙子，我可是经常在某位晚辈耳中听到你的名字了，也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
但是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怎么样的人。
“有点儿，不过你咋知道的？”袁野问道。
就好像，一耳听进去，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老人，就和平常的大多数老人一样。
“袁小子，刚刚听到你们的谈话，你貌似心里有一些坎对吧？”昊空问了道。
袁野稍微疑惑了片刻。
“是一种目标的缺失感。”昊空答道：“喝杯茶怎么样？”
“对。”袁野点头。
这道声线异常温润且平和，给人一种很安详的感觉。
因为一下子钻入口腔的，就是一股很恶心的味道，像是发酵了一百年的臭凉席，上面还能品出百多年前躺着的那个抠脚大汉的臭脚皮子的屑屑和汗水混合的产物，然后再塞进下雨天过后的下水道狠狠地蹂躏了一番，还有一股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死老鼠的味道。
但是对方却是主动开口了。
我的这位长辈呢，他为人也比较和善，而且性格非常的安静，本来今天是要和我叙叙旧的，我觉得，既然择日不如撞日，碰巧你也在，又碰巧我没挂电话，这样吧，那你们就互相交流一下吧，或许，有些事情，他比我更能给你想要的答案。”
甚至袁野还能在电话里面听到隐隐约约的音乐声，是古筝的声音。
“老爷子说笑了。”袁野赶紧摇头：“我哪里能和您相处啊。”
“没有.”袁野犹豫片刻，本能性的摇头否认：“我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我平常睡得好吃的好，干啥啥都行，吃嘛嘛香。”
“嘶——”袁野皱了下眉头。
或许，的确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当他抬头去看邸春吉的反应的时候，却看见，对方没啥反应，反而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
这是一种正向的发热，自丹田的气海而来，可是现在还并不强烈。
然后邸春吉还拎着冒热气的热水壶，站着看着他。
“好”袁野点头，拿起了茶杯。
但是
他瞥了眼邸春吉。
没有纠结这方面的问题，昊空转而说道：“小伙子，你其实有没有想过，有些时候你认为你向往的东西，其实并不一定是你所真正向往的。”
“哦？那看来你应该和我会相处的很好呢。”昊空有些压抑的语气稍微上扬。
再说别的，他现在还不太想离开新海这一亩三分地。
因为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对方。
“你说他不是我长辈？”邸春吉不为所动，眼神无波动的轻声问道。
袁野沉默。
电话那头的昊空呵呵笑了两声。
“可您姓邸，他姓昊。”袁野说道。
袁野第一时间没回答。
“这就不是您长辈。”袁野认真说道。
“.”
“怎么说？”袁野没有表态，而是问道。
“小伙子叫袁野是吗？”对方那位叫做昊空的老人问道。
一一四.四一.七八.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