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只听说是最小的那个儿子,听说才十八,已经文采出众,做得一手好文章。”
顾厚山点头:“文章的确写得不错。”
闵烟烟一听,眼睛一亮。
能被顾厚山夸赞的年轻人是极少的,这么说来,那个宋延当真是不错。
于是便道:“虽说咱家囡囡不愁嫁,但要想寻得一门好婚事也是不易,自她及笄到现在,已有不少人来打听她的婚事,但我总觉得他们都不太合适。”
顾厚山点头;“那些纨绔子弟,只知道吃喝玩乐,如何配得上我家囡囡?”
“所以我在想,既然无事,那就带囡囡去看看,若真是遇到了良缘,也说不定!”
顾厚山却道:“会不会太早了点?她才刚及笄不久,咱们不是说过要多留她两年?”
“你傻呀,好儿郎得靠抢的,咱先把亲事订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顾厚山却皱眉:“再好的儿郎也配不上咱家的闺女!”
闵烟烟乐了:“是,你家囡囡是天仙,凡夫俗子一个配不上!”
......
英国公府的春日赏花宴在四月初。
为了参加赏花宴,闵烟烟特意带顾青纱出了趟门,去了一趟银楼。
她画了图,让工匠照着图打造首饰,那图顾青纱看过一次,是一支十分精美的芍药花簪。
她知道娘亲最喜欢的就是芍药。
原以为闵烟烟是给自己打的,却不料,当花簪送过来时,就戴到了她的头上。
随后又让绣春楼的掌柜的带人来做衣裳,一口气做了好几身衣服,直到把顾青纱累得瘫在床上扯都扯不起来,这才作罢。
转眼就到了春日赏花宴。
顾青纱一早就被闵烟烟派人叫了起来,好一通打扮之后,吃过早饭,就跟着她一起坐上马车直奔英国公府。
因为闵烟烟不喜欢交际,导致顾青纱也没参加过几场宴会。
但她大名在外,因此,一出现在春日宴的宴席上,立马引来所有年轻姑娘们的目光。
大家看她的眼神,有疑惑,有意外,有羡慕,更多的还是毫不掩饰的嫉妒。
嫉妒她的出身,更多的还是嫉妒他仗着一张人见人爱的倾城之颜。
有人窃窃私语:“她是谁?怎么以前没见过?”
立马有人道:“她是谁你不知道?堂堂左相家千金顾青纱。”
“左相家小姐?怎么以前没见过?”
“听说左相夫人不喜欢参加这种场合,因为顾小姐也很少出门。”
一旁有人听了,冷笑道:“她很少出门?你们可别被她骗了,我就住在她家对面,顾青纱有个哥哥叫顾青风,顾青风正经事不干,天天在外面吃喝玩乐,顾青纱从小就跟着他哥到处晃荡,她根本不像现在这样文静,性子野得很!”
有人惊呼,一脸难以置信:“真的假的?”
“还能有假,去年还有人为了她大打出手,一个人差点没把另外一个人打死。”
“打架?难不成是争风吃醋?”
““呵,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
顾青纱抬脚走过来,轻轻瞥了对方一眼,冷声道:“你再乱嚼舌根子,我不介意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顾青纱抬眸,环顾四周,冰冷的视线落在一干人身上,冷笑道:“刚才不是说得正热烈?来继续,让我看看谁在背后说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