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抬头,一双杏眼因为生气瞪得溜圆。
肉肉的小脸紧绷着,只是声音是极冷的:“好玩吗?”
顾厚山老实作答:“不好玩!”
接着又说:“你别跑,我自然就不堵了。”
“我跑了么?”闵烟烟一脸严肃,“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跑了?”
顾厚山很想说‘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但一对上她冷到发指的眼神,瞬间就怂了。
于是点头:“是,是我的错,我不该堵你。”
他说着伸手过去,想要拉她的手,却被闵烟烟躲开。
她皱眉:“有话就说!”
顾厚山看她一眼,伸手拿过放在一旁的锦盒,递到她面前,笑着道:“打开看看,给你的。”⑧①ZW.????m
闵烟烟扫了他手里的锦盒一眼,没接。
抬眸看他,嗓音冷淡得要人命:“大人觉得,我现在适合戴这些吗?”
“为何不适合?”顾厚山说着,打开手里的锦盒,从里面取出一支金簪,整个簪身是芍药花枝缠绕,簪头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芍药花,紫色的芍药,让人一眼惊艳,好看得不似凡物。
这是顾厚山花了大心思,找了名匠打造出来的一款簪子。
簪芯的位置,还刻着烟烟二字,可见其用心。
可在闵烟烟眼里,至少在这一刻,它不过就是一个簪子。
而且,就她目前的心情来说,她对它毫无兴趣,甚至还有几分讨厌。
讨厌他试图用一根簪子就抚平一切!
可顾厚山不知呀,他拿出簪子试图让她发髻上插,谁知还没挨上,就被闵烟烟抬手一巴掌拍过来,只听见‘啪’地一声脆响,吓得候在外面的芸香心头一惊。
她扭头趴在门缝里往里看,发现屋里的气氛相当地凝滞。
夫人一脸平静中透着引而不发地怒意。
而大人则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芸香直起身体,在心里默念着‘完了完了,是不是要吵架了?那我要不要去找老夫人?’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际,房门突然被打开。
她扭头一看,竟是夫人站在门口,接着冷淡的声音传来:“大人有事就去忙吧,我不需要人可怜!”
顾厚山看着站在门口一脸倔强的闵小娇,头疼不已。
这一刻的他,真的意识到,他犯了大错。
只是对付闵娇娇这样的人,来硬的自然是不行的,必须得用招。
于是,他将手头的簪子一放,接着就在饭桌前坐了下来。
拿起筷子,给自己舀了碗鸽子汤,喝了一口,顿时喟叹出声:“还是家里舒服,还有口热汤喝。”
闵烟烟:“......”
她气不过,转身,挺着大肚子气势汹汹地走到他跟前,一把抢走他手里的汤匙,凶巴巴地道:“你喝什么喝?你把这个家当什么了?你把我又当什么了?”
一听这话,顾厚山知道她即将爆发,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不敢乱说话。
果然,下一瞬,闵烟烟眼眶一红,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就跟决了堤的洪水。
她一边哭一边也不耽误数落他:“顾厚山,我告诉你,你若是嫌弃我,我明日就回娘家,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是谁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