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家和乔家虽说有钱,但左不过就是个商人。
即便是闹得再厉害,再不愿意,到最后也会在余通的压迫下,不得不低头。
但此刻,彭于信看着余通和齐凡胜两人惨白的脸色,心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暗爽。
自他到了扬州,这三年来,两人联合在一起明里暗里给他下过多少绊子,而他根基未稳,吃了暗亏还不能说出口。
恶人就要阎王治。
这一刻的彭于信恨不能冲到顾大人面前朝他磕几个头。
他来得太及时!
只是,他也有不解,顾大人和闵家姑娘是何关系?
为什么看到闵姑娘受伤,顾大人如此生气?
难道......
顾厚山喜欢闵姑娘?
这个念头一起,就被彭于信给摁下了。
顾阎罗竟也会动情?
听闻他寡情得很,京城多少贵女为他倾心,明里暗里给他塞过多少纸条和香囊,最后都是热脸贴冷屁股,甚至还有不少贵女冲到他面前像他表露心迹,最后怎么着来着?
哦!
听说都被他毒舌给气跑了。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姑娘对他蠢蠢欲动,想再接再厉。
可又一想,闵姑娘可不是普通的姑娘,一副倾城之姿,迷倒多少扬州儿郎,再加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哪样不精?
她是才女,亦是仙女。
再加上温柔似水的美妙性子,这般的好姑娘,顾阎罗对她一见钟情也不算意外。
毕竟他也是男人,也有男人的劣根性。
哪个男人不爱美娇娇?
就在彭于信越想越觉得有此可能的时候,余通开了口,他话里透着怀疑:“彭知府不会诓下官的吧?顾大人若是来了扬州城,为何我们这些人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他顿了顿,又道:“吏部侍郎来扬州,一点动静也无,这......说不过去吧?”
一旁齐凡胜点头表示附和:“是啊,京官来扬州,咱们不是该出城迎接,设宴款待吗?怎么一声不响就来了?”
面对二人的怀疑,彭于信不慌不忙地笑了笑,随后缓慢出声道:“你们觉得呢?”
他那一笑,再加这一声不轻不淡的反问,不知为何余通和齐凡胜两人突然觉得脖子一凉,冷不丁出了一身冷汗。
两人面面相觑,突然一个字也不敢吭了。
就在这时,天黄大步走进来,他一身黑衣,长剑在手,浑身的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走进来,朝彭于信一拱手,开了口:“彭大人,我家大人让属下来交待一声,今日是老太君寿宴,不能因为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他建议你先将人关进柴房!等他哪天心情好了,再来发落!”
一听到要关进柴房,而且是没有期限,各府小姐都哭了起来。
余君芳看向余通,哭得梨花带雨:“爹爹,女儿不要关柴房,女儿害怕,爹爹救我。”
余通一贯疼余君芳。
一见女儿哭了,立马急了:“这......不过是姑娘们打打闹闹玩笑罢了,岂能当真?”
话音刚落,原本背对着他的天黄缓缓转身,一双锐利的眸子直视着他,冷声道:“不如也让令小姐尝尝被人踹断肋骨的滋味!”
接着又加了一句:“还是说,余知州不介意余小姐尝尝牢房的滋味?”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脸色大变。
看来,这事真的闹大了.......